239、整容經紀人(十)(2 / 2)

安越頓時明白了許弋帶她過來的目的,想來是工作,原來這些天他一直在這裡工作。

“你打算拍MV嗎?”安逸問許弋。

正在這時,一個留著長發的男人從一間工作室裡走了出來,看到許弋,笑著打招呼,“許弋,你來了。”說著,他看了安越一眼。

許弋介紹道:“這是我的經紀人,叫安越。”

他有些驚訝,似乎沒有想到許弋的經紀人會這樣年輕。

“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

得了許弋的吩咐,那長頭發就忙自己的去了。

安越問道:“寧旭呢?”

“他啊,他不在這裡啊,剛才你見到的那個是作曲的,很有才華的,什麼樂器都會。”

他拉著安越進了一間工作室。

房間裡設備擺得滿滿當當的。

“你的歌錄製得怎麼樣了?”安越問他。

許弋沒理她。

他有時候不想回答的時候不會告訴她他不想回答,直接用沉默表示自己不回答。

安越也不在意,好奇地打量這個地方。

各種錄音調音的設備,她前世今生都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地方,還是第一次來。

還沒有打量完,許弋在電腦上擺弄完,一把將她拉了過去,摁著她在椅子上坐下,接著不由分說地給她套上了一副耳機。

安越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向許弋。

許弋臉上掛著笑,他從她身後俯下身,伸手操作鼠標。

一股沁鼻好聞的淡香從他身上傳來,鑽進安越的鼻腔。

他的衣裳甚至都貼在安越的頭上。

許弋的姿勢看起來像是將她整個抱在懷中。

錄音室全用的隔音玻璃,

房間裡麵異常的安靜,許弋的胸膛就在她的頭頂,她仿佛聽得到許弋的心跳聲。兩人一起工作了幾個月,少不了朝夕相處。但是從來沒有哪一刻會因為兩人的靠近而像這一刻這樣令她心生異樣。

這種感覺說不清是什麼,不是尷尬,也不是羞窘,難以形容。

就在安越不自在地差點不會呼吸,想要避開的時候,許弋已經將弄好了,在他直起身的那一刻,安越感覺到周圍因為他的貼近而變成了真空的地帶瞬間湧入了新鮮空氣,她無聲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耳機裡響起了音樂。

安越腦子裡所有混亂的念頭戛然而止,她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對上了許弋含笑的視線。

她倏地瞪大了眼睛。

許弋雙手自然地按在她的肩頭,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慢慢地聽。

大約三十幾秒的前奏後,許弋的歌聲從耳機中流瀉而出。

開口王炸,大約說的就是許弋了吧。

許弋曾經出過兩張專輯,但是興許是那時候的他還在熱戀之中,所以都是情歌,網上有很多猜測,都說那些情歌是他給李馥雅寫的。

安越跟著許弋這麼久,從來沒有聽到許弋提到自己從來的歌,也沒有聽到他唱過。

這首歌不一樣。

這是一首勵誌的歌。歌詞發人深省。歌詞非常的有深度,不像很多歌那樣無病呻吟,這是隻有閱曆豐富的人才能寫出來的歌。

安越慢慢地忘記了周圍所處的環境,甚至忘記了許弋就在身邊,她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歌曲帶給她的觸動。

歌曲的前小節基調有些沉悶,她能感受到一個人處於困境中,他在拚儘全力地堅持。從中間處開始,基調一轉,變得激昂,他沒有衝破生活的枷鎖,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奔向自己的遠方。

難以用語言描繪的感覺,讓安越整個胸腔被震撼填滿,甚至歌曲結束,她遲遲都沒有回過神來。

許弋看到電腦上的進度條已經到了終點,但是安越卻僵著沒有反應。他取下了她頭上的耳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麼樣?”

安越抬起頭,隨著這個動作,她眼眶裡的兩滴豆大的眼淚被晃了出來,從她白皙的臉龐上滑下

許弋哦呀了一聲,自然地伸手用手指替她擦眼淚,玩笑道:“看來我都不用問你什麼感覺了。”

有句話叫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隻有經曆過世事無常波折的人,才能被歌曲引起共鳴。

當然前提是這是一首好歌。

安越的手指帶著熱意滑過安越的臉。

安越稍微扭了扭頭,自己胡亂地摸了一把臉。

算上前世,她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她想她掉眼淚不是因為觸景傷情,而是因為感動,想到曾經那樣努力的自己而感動。

安越幾乎在頃刻間就調整好了情緒,她無意識地抽了抽鼻子。

她正要說話,沒想到站在她身邊的許弋突然給了她一個擁抱。

他抱著她的肩膀,她的臉被他按向他的胸口。

“哭什麼呀,以後在哥哥身邊,哥哥護著你。”許弋平素聽來都有些漫不經心的語調說這樣的話還是顯得漫不經心,但是就是莫名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許弋雖然進娛樂圈沒有吃過什麼苦頭,但是他對娛樂圈的黑暗也深有了解。像安越這樣沒有什麼背景的新人,是最容易受到欺負的,他下意識地以為安越是因為以前吃過太多苦頭,所以聽這首歌觸景傷情。

許弋心臟的跳動聲刺透耳膜,直敲心臟,刹那間,她的心跳仿佛也受了影響,開始共振,兩人的心臟跳動奇異而不被覺察的重合到了一起。

不等她推開許弋,許弋給了一個安慰性的擁抱之後就將她放開了。

“我打算三天後就將這歌放出來。”

安越收拾了心情,問道:“為什麼是三天後?”

許弋眨了眨眼睛,“因為三天後,是我二十九歲生日啊。我想著我的人生開啟了新的篇章,就讓這首歌做背景伴奏吧。”

安越啊了一聲,心想自己這個經紀人真是做得不夠稱職,竟然連藝人的生日都忘記了。

其實也不怪她想不起來,因為彆的明星逢生日的時候,都會舉辦一些生日會之類的,但是許弋從來沒有辦過,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生日來麻煩他的粉絲。

“對了,你前麵不是說過你弟弟想要我的簽名嗎?我沒事的時候寫了幾張,回去給你吧。”

安越“嗯?”了一聲,距離安捷要

簽名已經過去了快三個月了,沒想到許弋竟然還記得,她都忘記了。

安越本來想說不用了,但是想著不好辜負許弋的好意,還是道了謝。

“你這首歌,詞曲都很優秀。”

許弋不滿地掃了她一眼,“詞曲都很優秀,意思是我拉後腿了?”

安越頓時無語凝噎。

跟著許弋出了工作室,兩人下了電梯。

還是許弋開車。

出了地下停車場,許弋盯著前麵的車尾燈,突然道:“我想了很久,不管進哪個公司都會受製於人,你以前不是說過我可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嗎?前麵那幾家找我簽約的公司全部都推了吧。”

安越在想著要怎麼和他開口說程俊希的事情,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成立工作室的事情。

“可是現在…”安越有些遲疑,“現在你的事業才剛起色,成立工作室其實比較冒險,興許拿不到好的資源。”

許堯轉頭看了她一眼,“你以前不是還說你很有能力嗎?我是老板,我來決定成不成立工作室,剩下的工作就都交給你了。”

等了很久,許弋都沒有等到安越開口。

“怎麼了?”

安越輕聲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嗯。”許弋覺察到她話音有些不對,收起了笑意,靜靜地盯著前方。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儘顯,側臉的線條也收緊了。

“我昨晚上乾了一件事…”安越慢慢地將自己錄音和拍視頻的事情,以及將之發到網上的事情都說了。

“我也不是因為程俊希主演的古裝劇和你的《風陵》撞上才惡意打擊報複,純屬是因為我真的很討厭程俊希的小人行徑。之所以憋這麼久,也是因為以前囊中羞澀,擔心將這件事爆出來丟了工作。”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其實也不是什麼主持正義的人。純屬是因為我和程俊希有私人恩怨。”她前世在這個圈子很久,明哲保身是這個圈子交給她的第一個道理。

若不是因為和程俊希有前世就牽扯的恩怨,她覺得自己就算是知道程俊希不光彩的行徑,大概也不會站出來的。

不能保護自己卻做出頭鳥,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許弋良久沒有說話。

正值中午,城市主乾道上車流並不多,

後麵的車刻意離許弋的車很遠。

“你要是覺得我不遵守經紀人的職業道德想辭掉我也不用忌諱,我昨晚上發視頻之前就已經考慮過後果了。”

許弋臉部線條微不可見地鬆懈了下來。

“在我這裡,經紀人的職業道德不是對藝人卑鄙的行為三緘其口。我覺得你擔心錯了事情。”

“什麼?”

“你房租什麼時候給我?”許弋轉頭認真地問她。

安越徹底愣住了。

她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你還好意思問我要房租?你三個月沒有給我發工資了!”

她激動的聲音徹底蓋過了許弋的,許弋笑了笑,“我忘記了,回頭微信轉給你。”末了他增添了一句,“扣除房租後的。”

三天後,許弋新歌發行。

沒有宣傳沒有預兆,他難得上一次微博,直接將歌曲鏈接掛到了自己微博上。

這距離他上一次發行歌曲,已經過去了一年半。

而且這次曲風完全不同。

短短一天內,他的新歌占領了音樂APP的熱銷榜,二十四小時賣出二十萬張。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本來以為這幾個月許弋都在沉寂,沒想到人家在悶聲搞大動作,仿佛那些非議從來不曾影響到他。

接下來的幾天,他新歌熱度不減,連續幾天都占領這微博前三熱搜。

與此同時,許弋的私人賬戶發了一條微博,是一則聲明,他成立了個人工作室,同時艾特了工作室微博以及安越的微博。

此時的工作室就安越一個工作人員,許弋也是真的相信她,除了前期的籌備工作,剩下的工作都交給了她,包括招兵買馬。

憑著前世的經驗,安越知道一些很有能力的人。

她主動聯係了幾個,發出了工作邀約,有兩個謝絕了,有兩個過來麵試之後加入了工作室。

安越因為許弋工作室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許弋是老板,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好在她有著前世後來的經驗,對此道也很熟悉。

工作室在成立之初,就收到了很多合約邀請。

安越她們的工作就是從眾多合約中篩選適合的合約,談判,簽訂等事宜,同時還要做好包裝宣傳許弋。

在整個工作室隻有許弋一個人的情況下,在頭幾個月累得人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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