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謝慈笑起來是很好看的,有種矜持又克製的感覺,對方總將衣衫的紐扣扣到最上麵一顆,他太過溫和了,簡直像油畫中的被封存的美人。
薛至轉開眼不再多看。
蘇秩這會兒靠的謝慈很近,他似乎總喜歡這樣粘著謝慈,從開學的第一天就這樣。
但他也知道怎樣點到為止,所以謝慈竟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蘇秩將自己盤中的素菜夾給謝慈,笑眯眯道:“阿慈,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清炒竹筍,火候正好,我排了好久的隊呢?”
謝慈眼神緩下幾分:“謝謝。”
蘇秩聞言便順勢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臂攬住謝慈稍細的腰身,太近了,親昵的近乎曖昧。
他說:“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謝的,應該的阿慈,平時都一直是你在照顧我。”
他的臉是純然無辜的、聲音帶著些悶意,黑而大的眸中卻閃過幾分晦暗的情緒,手中的力度控製不住的變大。
好在他很快就鬆開了手,正好控製在謝慈想要推開他的時候。
薛至就在兩人的對麵看著,麵上的笑意淺下幾分,口中的食物似乎也沒什麼味道了。
薛至的眼神掃過謝慈被稍厚的衣衫遮住的細腰,他想,或許是因為自己在追蘇秩,蘇秩卻看起來對謝慈好感更高一些,所以自己會產生一些落差感是很正常的。
胸口好像憋的一口氣,薛至暗自想,他一定要追到蘇秩。
腦海中的理智似乎在半空中浮蕩,薛至根本沒法理清情緒,就這樣下定了決心。
*
時間過得很快,B大的寒假一般都放得很早,因為地區靠北,氣溫降下來的很快。
這次更是在元旦前兩個星期就早早放假了。
謝慈和薛至早早約好了一起回家,兩人一起定了十八號下午的票。
B市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謝慈穿著微厚的暖黑色棉襖,一張臉白的與雪地交相輝映,薄薄的一層皮肉像是塗了一層白釉,隻餘下唇上了幾分薄紅,無端便透出一股克製冷淡的氣息。
他單手戴著手套拖著行李箱在校門口等著薛至,光站在那裡,便惹人注目極了。
兩人定的是下午三點的高鐵票,他們從學校到高鐵站大概要半個小時,但今天下大雪,謝慈便跟薛至說好了兩點就出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謝慈依然沒看到薛至的身影。
他蹙眉,密碼解鎖了手機,給置頂的電話號碼打去一個電話。
“嘟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
謝慈按滅了手機,他擔心薛至出什麼事,便打算直接去對方宿舍樓找人。
但到了寢室,謝慈一遍遍的敲門卻都沒有人回應。
直到旁邊寢室的人推開門看到麵色泛著紅的謝慈,他有些驚訝道:“謝慈?你怎麼還在這?薛至不是和蘇秩一起去參加攝影社舉辦的活動了嗎?”
對方的語氣有些關切:“你沒跟他們一起嗎?”
謝慈渾身一僵,很快的垂了一下眼,眼瞼處分明還透著幾分粉意,他微笑著說:“沒一起,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今天謝謝你了。”
謝慈轉身離開的背影有些倉皇,叫人看著便產生一股難言的憐惜感。
外麵的天色有些陰陰的,謝慈漫無目的的走在雪地上,偶爾有一對對食指交纏的情侶從他身邊經過。
謝慈隱隱還聽到有人問,這是誰行李箱,怎麼就丟在路邊了。
他什麼都不想管。
太累了。
熟悉的笑語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
謝慈抬眸看過去,正看到薛至側對著他,寵溺地揉了揉蘇秩毛茸茸的頭頂。
就這樣吧。他想。
早該有這麼一天了,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飄絮般的雪落在他的頭上,謝慈已經轉身離開。
“提醒,備胎人設當前評分為B-,人設飽滿為百分之五十五。”
:“好虐。”
它幻化出一隻白色的機械貓貓,機械白的眼眶有一層數據籠罩起來的紅暈,黑眼珠透亮,看起來竟有些可憐兮兮的。
係統的真身是很少會給彆人看到的,因為它們的真身通常會帶有係統本身的核心數據,如果被心懷不軌的人看到了利用起來會很麻煩。
意識空間輕輕卷起一股清風,吹得係統身上的人造絨毛微微動搖,像有人正在輕輕安撫它一般。
謝慈動了動手指,聲音難得帶著幾分真心的溫柔:“不哭了,回頭我們虐回去就是了。”
他歎氣,隻能說這個係統真的意外的符合他的心意,完全滿足了他毛絨控的愛好。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寫的怎麼樣,按照我以前的性格喜歡就要說出來,暗戀真的太難受了,就死忍著
寫著寫著有點氣,小薛這不長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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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愛你們,姐姐我馬上給你們表演個炸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