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信息越越短,青年的語氣也越越小心翼翼,最後甚至連視頻也不給他發。
為怕他看著煩。
怎麼會呢?謝慈根本就不知道,齊景澄的私人手機前一段時間基本是放在助那邊。
他還依稀記得助為難的問過他,需不需要信息,齊景澄是怎麼答的?
他不在意的,不用,你幫我吧。
其實齊景澄的反應是常的,他本就對情嗤之以鼻,在他眼中隻有金錢係才是永恒持久的,謝慈隻是他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陌生人而。
他憑什麼要去專門抽出時間複?
但人總是時時刻刻變化的,譬如他當時是一個想法,現在卻又是另一個想法。
甚至齊景澄會想,他是不是有些過分。
畢竟他占彆人丈夫的份,這樣欺負彆人的合法伴侶,好像也沒有光明磊落到哪裡去。
齊景澄揉揉太陽穴,他低頭批許多件,原主的體本就有些小毛病,此時頸椎便有些微弱的酸疼,不嚴重,但是在這會兒卻顯得格外煩人。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謝慈垂頭給他按摩的模樣,對細碎的長發滑落下幾分,有種溫順賢惠的體貼。
謝慈永遠知道他什麼時候累、煩,也從不會在這個時候多餘的話煩他。
對太解原主,以至於他一個細微的表情謝慈都能從其中接收到訊息。
“咚咚咚。”
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響起。
齊景澄眉頭舒展:“進。”
辦公室的門便被人從外麵推開,隨後露出一張帥氣陽光的麵容。
對的黑發有些自卷,眼睛黑亮有神,笑起唇邊隱隱露出幾分虎牙,顯得可愛又青春。
是好友徐和韻,齊景澄不自覺的緩下一口氣。
“你怎麼?”齊景澄道。
徐和韻笑笑道:“今天是李子的生日,他們聯係你又不,我剛巧路過,順便就看看你,你去不去?”
齊景澄知道他的是誰,原主脫離齊家之前也是個有錢有勢的太子爺,圈子裡有些從小玩到大的好友,李鐘就是其中一個。
他們幾人係好,誰的生日都不曾缺席過。
按照原的性子,李鐘生日到,自不會缺席。
齊景澄道:“去,當去。”
徐和韻挑眉道:“去也行,但是這次是單局,兄弟們都沒帶伴,你也就彆帶你那寶貝媳婦。”
青年著,露出一個‘你懂的’笑。
齊景澄笑道:“行,知道”
徐和韻道:“晚上九點,xxx酒吧,616包廂,彆遲。”
齊景澄點頭道:“記住。”
晚上齊景澄真沒帶謝慈,也不算崩人設,畢竟原主是個醋性極大的醋壇,謝慈長相出眾,上的氣質又溫柔賢良,是那種好欺負容易騙走的小白兔都不為過。
‘齊景澄’曾帶謝慈去一個清吧參加大學同學的聚會,搭訕謝慈的人簡直像春日冒出的筍一般,一茬一茬的,趕都趕不走。
光是要請謝慈喝酒的男人女人就有數十個。
‘齊景澄’當時醋的不行,恨不得把老婆狠狠裹進懷裡,誰都不準看一眼才好。
包廂中五顏六色的燈光有點紮眼,齊景澄到的時候其他幾人都到,尤其是李鐘,在看到齊景澄的一瞬間,下意識就向人後麵看兩眼道:“嫂子沒吧?今天可是兄弟們的單局,有漂亮弟弟妹妹的!”
齊景澄搖頭:“沒帶阿慈,不過你們也彆玩的過分。”
李鐘笑道:“就是認識的一些弟弟妹妹,我們又不搞彆人玩的那一套,大家就純當是一場相親的。”
齊景澄這才點點頭。
他穿著簡單的黑色短衫,運動褲,胳膊的肌分明,短發有幾分散在額頭,莫名顯出一種男性性的魅力。
周圍幾個長相俊秀的青年眼神不自覺的就往齊景澄上飄,眸中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徐和韻狀笑道:“你這家夥,哪還有我們的份,馬上所有人魂都要被你勾。”
齊景澄聞言眉頭微皺,他到底現在的份還是有夫之夫。
男人幾步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隨意散漫的點燃一根煙,他隻和好友幾個聊天,旁人搭訕眼皮子連抬都沒抬。
但即便齊景澄這樣避嫌,這樣昏暗的包廂到底還是會發生一些意外。
就比如現在,一個穿著白色短襯衫、眼眸乾淨的青年‘不小心’摔在齊景澄的上,一雙白玉似的手下意識的勾住男人的頸側,黑眸相對,於是曖昧叢生。
徐和韻手裡捏著酒杯,唇畔的笑意絲毫未變。
他另一隻手舉起手機,隨意的按一下,虎牙露出幾分,莫名的顯出幾分鋒銳的攻擊,再不似之前那般的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