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角早已被火星燙出血痕來,那張人模人樣的臉上全都是淚水、冷汗與血液,看著狼狽又惡心。
陸滄慢條斯理的捏住男人的下頜骨,指骨不斷收縮,他的力氣太大,好像要硬生生將男人的下頜骨扯斷才好。
他的聲音喑啞如蛇,冷鬱道:“今天玩的開心麼?穆總?”
男人嚇得渾身癱軟。
陸滄笑了,他的笑容很奇怪,因為五官深邃,嘴唇張開,這樣看來便有種蛇化成人的詭譎感,他說:“憑你也配肖想他?”
尖銳的皮鞋尖踢在男人的膝蓋部,穆總哭嚎著搖頭,一邊道:“我錯了,陸總,我不敢了,是我□□熏心,你饒了我,穆家股份給你,我名下的都給你······隻要你留我一命!”
陸滄直起身,他將純白的手套拖下隨意的丟在男人的臉上,表情冷淡嫌惡。
“謝慈不在,陸一,你想辦法把他解決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點點頭,他是由謝慈一手培養出來的助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陸滄以前從未碰用過這個助理。
從前,謝慈無時無刻不在他身邊。
就像空氣,在他未曾察覺到時候,將他的整個生活都包圍了起來。
陸滄隻要回頭看,他的人生周圍,全部都是謝慈。
這樣的結果就是,某一天當人真的不在他身邊,陸滄便會難以克製的生出幾分煩躁與不悅。
謝慈已經成為他這個人的習慣了,是戒不掉,無法抹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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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過去沒多久崔氿便被陸滄直接派去南部接管生意,謝慈知道的時候隻是淺淡的勾了一下唇。
老東西嫉妒了。
人都賤得很,以前知道對方被自己牢牢握在手裡就無所謂的很,現在不確定了,就上趕著來排除對方身邊的威脅。
陸滄並沒有對謝慈表露過多的曖昧或者什麼意味不明的動作,他更像是明晰了幾分想法,卻依舊蟄伏的蛇類。
頭顱與劇毒的牙時時刻刻盯著他的獵物。
陸滄當了這麼多年的上位者,他根本無法拉下麵子去承認自己被謝慈所吸引,他無法承認自己是喜歡對方的。
陸滄取下眼鏡,他揉了揉太陽穴,側眸看向一邊垂著眼整理文件的青年。
外麵的天色已經接近黑暗,燈光照徹,像是在迷霧森林中搭建的一道通天階梯。
暖色調的燈光照在斯文青年的臉側,光影交錯,溫和寂靜的不可思議。
陸滄垂下眼,他打開煙盒,取出一根煙。
修長的指夾著煙身格外的利落好看,他隨意的摸了一下上衣口袋,卻沒找到打火機。
陸滄皺眉,剛想說什麼,謝慈便走到他身側,將文件按照重要程度擺放整齊,青年的語氣斯文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關心。
“打火機應該是被您放在二樓那邊的辦公室去了。”他溫和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您最近用餐胃口不太好,身體重要,建議您還是少抽些煙。”
陸滄手指微頓,他隨意的放下煙,輪廓深邃的臉上是英俊成熟的笑意,陸滄的聲音有些微啞,低沉又好聽,他慢聲道:“嗯,我聽阿慈的。”
很曖昧的話,就好像他們是普通的一對夫妻,妻子抱怨似的說了一句,而丈夫則是寵溺的應下。
謝慈手指下意識的蜷縮起來,他現在的姿勢與陸滄靠的很近,甚至能透著薄薄的一層布料感受到對方身上溫淺的溫度。
肌肉繃緊,陸滄的手壓在謝慈的指尖,像是某種暗示。
就在氣氛微妙間,陸滄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謝慈抽開手,耳垂泛紅,唇也抿緊。
陸滄皺眉,眼中有幾分鬱氣,接通了電話。
過了好半晌,陸滄才放下了手機,他戴上金絲眼鏡,手中捏上鋼筆,他恢複了一本正經、衣冠禽獸的模樣,對謝慈道:“阿慈,段家這邊有點事,你去把段南至接過來,我和他需要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啾咪,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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