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的助理先生隻是微笑。
陸滄第一次覺得對方的笑容如此紮眼。
“謝慈,彆忘了是誰當年救下你,誰才是你主子。宋厭隻是我們找回來的一個替死鬼,你要為了他拒絕我?”男人的表情變得幽深淡漠,說出的話更像是某種威脅。
謝慈麵上的笑容不變,他道:“但是您並無法乾涉我們的戀愛自由不是嗎?”
陸滄不說話了,他深邃的輪廓中好似鑲嵌了一層陰翳,注視著謝慈鷹眼好似攜裹著槍·子,他無法在助理先生的身邊保持紳士的模樣。最後,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揮揮手讓謝慈下去。
謝慈剛關上門,就聽到辦公室裡麵杯子被砸碎的聲音。
助理先生輕輕挑眉,那套白花瓷杯名貴的很,可是陸滄平時最喜歡的一套。
真可惜。
陸滄最後是一個人去的拍賣會,比起往年身邊的鶯鶯燕燕,這次一個人便顯得形單影隻了。
有人問起來,陸滄隻是似笑非笑的回絕,並不打算多說。
於是眾人便也不敢多問。
謝慈下班後並沒有回陸家,陸滄又不在,他懶得和宋厭做戲,索性回了那間小公寓。
鑰匙在門鎖中轉動,打開門後並不是預料中的黑暗。
鋪天蓋地的光明像隻溫暖的手一般,將他周身都包裹了起來。
謝慈抬眼就看到穿著碎花圍裙的大高個子、表情一如既往冷淡的崔氿,對方手中正端著兩碟謝慈喜歡的菜式擺好。
簡直像是謝慈私藏在家裡的嬌俏小情人。
對比太大,謝慈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調侃道:“田螺姑娘?”
崔氿一本正經,他將碗筷拿出來擺在桌上,糾正道:“田螺先生。”
高冷大個子也會開冷笑話了。
謝慈還是被他逗笑了,他走到桌前,隨意拿起筷子夾了點青豆角,味道正好。
青年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大廚。”
崔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慈洗完手出來,飯已經盛好了,他看著崔氿的眼睛,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崔氿不說話,耳根完全紅了。
謝慈這才後知後覺:“你一直都住這裡的?”
崔氿手中一頓,聲音低沉:“你給我鑰匙,說什麼時候都能來······”
謝慈:“你工作的地方那麼遠,每天這麼來回跑?”
說著他看著眼前的菜,問道:“每天都做這麼多?”
崔氿攥著筷子的手微微用力,他點頭,一張臉本身就冷淡,越緊張越嚴肅古板起來。
他自己也總覺得這張臉不討喜。
如果他像沈見江、或者006、哪怕是陸滄那樣,都比他自己這副模樣好。
喜歡一個人很容易因為一些小事變得自卑。
謝慈卻突然就近勾住他的下頜,崔氿微愣的看過去。
一個潮濕清香的吻落在他的唇畔。
很溫柔,對方甚至還輕柔的抿了一下。
崔氿整個人宛如觸電了一般,這下紅的不再是耳根了,他整張臉都紅了個徹底,雙手不知道放在哪,頭頂都要冒出熱氣了。
謝慈笑的愈發開懷,他揉寵物般的揉了崔氿的頭發,將對方不知所措的手牽引著放在自己的腰上,半坐在崔氿的大腿上,直接吻了上去。
吃什麼飯,先吃這家夥。
謝慈不是沒有欲·望,隻是更多時候,他不願意被這種人類生理現象影響。
但總有例外,崔氿算是一個意外。
兩人的手腕交纏在一起,崔氿的衣領都被謝慈扯開了,公寓的門突然被敲響。
謝慈微微抬頭,他仰頭用修長的五指煩躁似的抓了一下頭發,輕聲罵了一句,他的斯文與矜貴全部被撕成了碎片。
欲·望在他的眉間凝成更加蠱惑人心的美色。
謝慈拍了拍崔氿的肩,低聲道:“你去衛生間,沒叫你彆出來。”
真像是家裡窩藏小情人似的。
崔氿本身就沒什麼經驗,這下被撩撥的不行,整個人都泛著微粉,聞言動了動喉結,看了眼謝慈的西裝褲,啞聲道:“好。”
看起來甚至有點委屈。
謝慈安撫似的吻了吻對方的臉頰,將人哄去了廁所。
門口的敲門聲並沒有停下,謝慈隨意順了幾下頭發,走到玄關門口,打開了門。
門口的人麵容清秀,黑色眼眸看著人像是含著水波似的。
“阿慈。”
是沈見江,陸滄那小情人。
作者有話要說:啾咪啾咪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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