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陷囹圄,讓他們一切的計劃都成為了可笑的笑話。
宋厭垂著頭,任由警察們將他的雙手捆綁起來。
他的腿上似乎有千斤重,他不敢多看謝慈一眼,生怕會看到對方失望與嫌惡的眼神。
陸滄正微笑著與警察先生們交涉,他姿態優雅的點頭,似乎看了謝慈一眼,唇角是意味不明的笑意,警察們對他點點頭,很快就壓著人離開了。
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台下竊竊私語,隻有沈見江依舊維持著笑容,動也不動。
陸滄紳士的扶住被這一變故嚇得微微搖晃的謝慈,青年的眼眶有些微紅,像小尾指被洇上薄紅的胭脂,眼神有些魂不守舍。
新婚的這一天,丈夫被警察抓走,這對他來說顯然是打擊巨大的。
陸滄微笑著攬住謝慈纖瘦的腰身,聲音淡淡的對賓客們道:“實在抱歉,各位,是我教育不當,阿厭做出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實在有損我陸家的名聲,從今天開始,他將不再是我陸家的養子了。”
“至於這場婚禮,諸位權當不曾參加就好。”
眾人竊竊私語,誰不知道陸家私底下是個什麼樣子,恐怕今天這些警察都是這位陸總引來的,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就是為了搶這個養子的新婚妻子。
謝慈和陸滄曖昧的關係誰人不知?手握權力、站在高處的人總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東西被彆人染指。
哪怕不要,也不允許彆人撿走。
這謝助理也是倒黴,據說好不容易才不犯渾、不喜歡陸滄了,現在婚禮又被人攪成這樣,未婚夫都進了大牢。
賓客們陸續離開,隻有沈見江和崔氿沒動作。
陸滄並不在意他們,他扣住謝慈的手腕,深邃的眉眼顯出細碎的笑意,像是寵溺,又像是某種無奈:“阿慈,我說過,宋厭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適合你,乖乖跟我回去,嗯?”
謝慈一動也不動,修長漂亮的睫毛輕輕翕動,如同蝴蝶振翅欲飛的翅膀。
陸滄輕輕幫青年將耳畔細碎的發絲彆在耳後,男人的指骨觸碰著謝慈微粉的耳垂,謝慈微側頭,避過他的觸碰。
陸滄麵上表情不變,手指在半空停留了好一會兒才收回去。
謝慈稍稍後退幾分,他眉心的茫然緩緩凝成另一種從容不迫與斯文,助理先生的脊背稍稍挺直了幾分,修長的指節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袖。
氣質上的轉變像是陡然換了個人。
助理先生的唇微微翹起幾分,方才的悲傷與茫然仿佛隻是他麵上的一層偽裝,此時他正微笑著,彬彬有禮道:“陸先生,您確定嗎?”
陸滄黑色的眼一瞬間凝起幾分,他眉心的猜疑讓他剛才說出的話變得極為虛偽。
謝慈微笑,他輕描淡寫道:“我知道您的計劃,在今天之前,您一直想著,隻要我悔婚,您就再給我一個機會是嗎?”
陸滄沒說話,隻是輕輕眯起了眼。
他沒有反駁。
謝慈唇畔含著笑意繼續道:“您在陸家準備了一個很大的鳥籠,這座鳥籠是您上個月親手設計,要求一個月之內製作出來,上麵鑲嵌滿了寶石與珍珠,它們都很珍貴,是您上次在拍賣會拍下的盧格列大師的藏品。”
“這很珍貴。”青年輕輕頷首,如此道。
陸滄的眼一瞬間變得鋒銳暗沉,讓人想到沼澤中吐著猩蛇信子的毒蛇。
男人壓低嗓音道:“阿慈膽子變大了,敢監視我了?”
謝慈恭敬道:“在您的手下辦事辦了這麼多年了,我也總該有些長進不是?”
陸滄的手指慢慢收緊,嘴唇有些不悅的抿起。
謝慈抬眸看他,他的語氣十分輕鬆:“您現在是不是在想,還是我聽話當您一個人的狗的時候更好一些?”
助理先生肯定的道:“您覺得我背叛了您。”
陸滄指節微微點在空氣中,這是他心中不定時候的固有表現。
沒有人比謝慈更了解他。
可謝慈卻背叛了他。
謝慈道:“我確實背叛了您,是您親愛的養子與情人一同引誘的。”
“他們告訴我,與其讓您如風一般搖擺不定,不如將您永遠困鎖在身邊。這樣您即使恨我也離不開我,遲早有一天會愛上我。”
助理先生微笑道:“我相信您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定製了那座鳥籠。”
“不是麼?”
“隻是要委屈您了……”謝慈斯文的理了理袖口,慢條斯理道:“您可能要親自去體會一下那座鳥籠的舒適度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終於來了,狠狠搞這個老男人!!
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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