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吱啦’,警車一停下,鬱琅就大踏步走了出來,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路上迎麵撞上的警察都紛紛退避,互相以眼神示意:鬱對這是怎麼了,碰上棘手的大案了?

蕭夫人攜著蕭玉在後麵下了車,皺眉看了眼警察局,嫌棄地跟了上去。

他們剛踏踏上台階,身後又來了兩輛車。

當先停下的那部車門剛剛開啟,就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讓人側目。

王洛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抓著座椅,頭發蓬亂,赤紅得雙眸顯出幾分悲憤欲狂,大喊著:“好痛,痛死了,我要回醫院,我要吃藥。我沒有說謊,你們快送我回去,我要呆在醫院裡。”

同他一樣處境的還有張柯,他整個人縮成一團賴在座椅下無聲地流淚,身子情不自禁地發抖。

看守的警察一籌莫展地看著他們,一臉的無奈。

但是比起王洛抑製不住的暴躁掙紮,張柯顯得安靜多了,神智還算清明,也沒有大喊大叫,隻是眼眸裡充斥著恐懼。

他們本來好好的,哪怕被警察帶到醫院還氣焰囂張地讓醫生開個全身檢查,打著控告蕭如斯對自己造成人身傷害的如意算盤。

結果等做完檢查,他就覺得痛,那痛不是來自皮肉,而是深入骨髓像是從靈魂深處鑽出來,從心到肺,火燒火燎地燃遍他們全身。

他們越是嘶喊,越是怒罵想擺脫這種痛楚,疼痛愈是劇烈,痛得他們想躺在地上打滾。

陪同的警察也呆了,忙安排醫生做了更詳細的檢查,但是見鬼的,檢測結果出來他們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們沒有傷到骨頭,五臟六腑都好好的,沒有內傷,連血液都做了檢查,也沒有中毒。

可是就是痛,痛得人無力,最後奔潰得隻能哭。

到最後醫生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裝的,天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實話。

後來張柯痛得累了,哭著喊‘爸爸媽媽’,然後奇跡似地覺得身體裡的疼痛似乎減輕了。可是他一旦發狠動念想找蕭如斯報仇,那陣痛就會席卷而來。

他不相信地暗暗實驗了幾次,發現好像隻要自己屏除雜念什麼事也不想就會好受些,可是一旦情緒激烈點,比如動怒心懷惡意,那痛楚就會去而複返。

他要嚇死了!

一瞬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詛咒,將滿天神佛西方如來都念了個遍,諸邪退散!

這一切都是在碰到蕭如斯後才發生的,張柯強烈懷疑都是她搞得鬼。更可怕的是連醫生都檢查不出來,他被發生在身上匪夷所思的事嚇怕了,連揭穿都不敢,隻恨不得躲得蕭如斯遠遠的。

他後悔了,後悔招惹這樣一個怪物。

媽媽,他想回家!

蕭如斯習慣有仇自己當場就報了。

她從來沒打算輕輕巧巧地放過王洛倆人,當初拍入他們身體的兩道氣來自她修煉的一門功法‘錮魔心訣’。

這門功法本來是魔教的其中一任教主自創的,目的是為了抑製練功走火入魔。魔教功法暴虐,一旦走火入魔就會心生殺戮,以致生靈塗炭。魔教的人一向極端,‘錮魔心訣’會禁錮體內的真氣,一旦走火入魔無法清醒就會在‘箍魔心訣’運行下自爆。

後來這門功法被蕭如斯無意得之,她如獲至寶將之進行了改良,剔除了其中暴戾的部分,讓它變得更溫和,能在人即將走火入魔時產生刺激提醒本體,以便及時停下修煉,實在是無人守護獨自修煉者必備功法。

簡而言之,這是一門靜心的功法。當真氣竄入普通人體內,流經心脈,則一旦心生虐意,情緒激烈,暴怒,四經八脈就會產生刺痛,如影隨形,揮之不去。想要擺脫它就要學會平心靜氣,不能動怒,不能心生妄念,比和尚還和尚。

所謂心靜自然涼,這對惡人來說簡直是折磨,不能大聲笑,不能肆意取樂為非作歹,必須清心寡欲,否則就劇痛加身。

而更妙的是,真氣這種無形的東西摸不到看不見,用現代的科學儀器檢查不出來,這當真是天意。

王洛現在還不知道內裡究竟,他越是被疼痛折磨得暴躁易怒,越是如附骨之疽擺脫不掉。

張柯幾次想偷偷提醒他,又被他猙獰的麵容嚇退,隻好自己抱頭縮成一團。

韓嘯陽就在後麵的那輛車上,他在自家律師的陪同下,遠遠地看著王洛和張柯的慘狀,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陰測測地視線頓時掃向蕭如斯,這個女人,她到底做了什麼,竟敢將自己的人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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