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兩個,不斷的有人倒在他的槍下。
“殺了她,快殺了他們。”有人受不了地嘶吼著,再也顧不得大漢事自己人對著他就扣下扳機。
大漢圓眼凸出,對著瞄準自己的槍口大吼:“不要,不是我,不要殺我。”
人不是他殺的,是躲在自己身後的怪物,要殺殺她啊!
然而生死攸關之前,沒有人還記得兄弟義氣,幾把槍一起對準了他。
‘嗖嗖嗖’,子彈聲破空而來,大漢死不瞑目地用胸膛迎接了這批子彈,頭一歪氣絕而死。
輕笑一聲,蕭如斯一把丟開他,身形如鬼魅伸手抓過另一個人。
即使對著十幾把槍的圍攻也怡然不懼,在近身距離下,子彈的速度也許快,但是他們舉槍射擊的動作絕對比不上她的輕功快。
隻要是三尺之地,於蕭如斯如入無人之境,有槍也不怕。
原樣照舊,蕭如斯躲在手中的人販子背後,控製著他拿槍射擊,間或還能拿人擋一擋子彈。誰也射不中她,因為她的速度實在快,人們根本無法瞄準她。
看著自己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己方的人越來越少,剩下的幾個已經嚇破了膽,他們不敢再對著蕭如斯,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丟開手中這具已經被同伴射成窟窿的屍體,蕭如斯無情地垂手肅立,然後抬眼吸來地上的幾顆子彈,朝著他們丟了過去。
‘撲通’一聲,剩下的幾人也軟綿綿地倒下。
說來話長,然而不過是瞬息功夫,林小樹率領的近二十人的隊伍即死傷殆儘。
林先生在監控室裡看得冷汗潸潸,倒吸了一口冷氣。
透過屏幕,他似乎看到女孩凝視過來的眼神,仿佛在說,下一個就輪到你了。隨即,幾粒子彈迎麵飛來,穿透了屏幕,畫麵一黑,攝像頭被破壞了。
“棍子,棍子。”林先生嘶聲喊著,平時總是沉著充滿算計的臉一片慌張。
門被打開了,帶著手下十幾名護衛隊守在門外的棍子大踏步進來:“先生,有什麼吩咐?”
“有敵人來襲,叫你的兄弟拿上所有的武器,都給我守住路口,不許她闖進來,聽到沒有。”他聲色俱厲地命令著,“哪怕給我死光了,也給我守住了。”
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等到看完全場,應該早點帶著人下樓開車逃出去。可是現在他不敢出去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摸上來了,萬一在路上堵到自己呢?
棍子困惑地道:“有敵人,是警察還是同道?有多少人?”
“不要管,你隻要看到人就殺,把最好的武器都拿上,快去。”他推著棍子出去,然後緊緊地關上大門,把自己縮在裡麵。怕不安全,還把桌子等拉過來堵住門。
該死,該死,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個深不可測地小丫頭,他就不會允許黑金等帶人進來了。
棍子眉間泛起濃濃地殺氣,他指揮著手下打開放武器的門,把所有的槍械搬了出來。
林先生所在的房間位於其中一間倉庫的二樓,樓上除了他沒有彆的人居住,房間外就對著走廊,走廊儘頭就是樓梯口。
棍子也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衝進來了,他讓自己的幾個手下拿著□□守住樓梯口,自己帶著剩下的人趴在走廊上,一旦有人衝上來就立即擊斃。
蕭如斯手腳麻利地將活著的人手腳折斷,就拋下他們向前掠去。
可以說倒在地下的二十個人沒有一個親手死在她手上的,她最多是讓他們自相殘殺,還有毀人不倦,折磨一番他們的□□。
如果這樣還有人指責她嗜殺,她是不認的。
一邊搜尋林先生所在的地方,一邊補缺查漏,唯恐落下一兩個落網之魚,會讓昏迷的孩子們落入他們之手。
越過幾間倉庫,蕭如斯的視線落到一側的樓梯上,她聽到上麵微不可查的呼吸聲。
唇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找到了,剩下的人是都在這裡了嗎?
拿著□□對準樓梯口的人販子,隻見一道黑影拔地而起,從他們眼前直直衝上樓頂。
那是什麼東西?
顧不得多想,他們本能地抬起槍‘噠噠噠’地掃射,子彈在牆壁上劃過一道道痕跡,火花四濺。
蕭如斯一扭身踩上牆壁,隨即對著他們直撲而下,抓住其中一人的脖子,令他立即仰倒在地。
□□對人販子有些太過笨重,猝不及防之下他們慌張地調轉槍口,火焰噴射而出。
蕭如斯眼睛一縮,身子緊貼著地麵,如遊魚般出現在最近的人販子背後,手指一伸卸下他的武器遠遠扔出。同時,棍子手中槍射出的子彈已經到了眼前,她一個倒仰,周身真氣盤旋,子彈落在真氣上立即彈了出去。
將手中的人朝前方扔了過去,在他們忙於應對之下,她立即朝左邊拿著□□的人撲了過去,一把抓過他,順著他手中□□的力道朝後就是一頓掃射。
□□的子彈射在地上,頓時激起一陣灰塵。
棍子不妨自己會受到襲擊,立即朝旁邊一滾,蒙頭護住自己,躲過了子彈。
等他再睜開眼睛,隻聽旁邊一陣□□聲,有不走運的家夥中了槍,正奄奄一息。
棍子不由低咒一聲,眼神中儘是駭然。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人?
他還以為能讓林先生這般如臨大敵,下麵不知有多少人拿槍準備攻上來,原來竟然隻有一個人嗎?
而就是這麼一個人,視槍林彈雨如無物,眨眼間就乾掉了樓梯口的幾個□□手,正轉頭朝他們看來。
一瞬間,即使經曆過幾年軍中曆練的棍子也不由心膽俱寒,他下意識地對著人就是疾射:“快,攔住她,不能讓她靠近。”
剩下的幾名手下幾乎是麻木地扣動扳機,他們現在還沒有從衝擊中反應過來,敢情對方隻是一個乾瘦的黃毛丫頭,卻讓他們一下子損兵折將。
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怪物?
蕭如斯腳下踩著玄妙的步伐,身軀柔若無物地扭動挪移,間或飛身跳上牆壁,避過他們射擊過來的子彈路線,幾個呼吸間就到了他們的眼前。
近戰之下,無人會是蕭如斯一合之敵,哪怕他們手裡拿著的是最先進的熱武器。
‘吼’,嘴裡發出怒吼,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在蕭如斯掌下,棍子目眥欲裂地掏出一把刀撲了上來,直刺她的胸腔:“休想過去。”
蕭如斯眼皮一垂,棍子手中的刀不知怎地就到了她的手中,輕輕一劃,棍子大腿的筋脈立即截斷,他‘撲騰’倒在了地上。
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在遍地狼煙中,蕭如斯垂眸冷笑:“不能過去?我非要過,你能拿我怎樣?”
一支血手攀上她的腳腕,棍子眼裡是狠戾不屈:“死也不能讓你過去。”
先生交待過的,哪怕人死光了也不能放人過去,這是他的職責,死了也要做到。
他的另一手悄悄放在在腰下的一顆手榴彈上,單指拉開保險,猙獰地抱住蕭如斯的腿。
‘轟’地一聲巨響,火光衝天,伴隨著四濺飛開來的血肉,堅固的牆壁都被炸塌了半邊。
滾滾濃煙中,蕭如斯倒射而出,一支腳點在樓梯口的欄杆上,立於半空,有如神祗。
而在炸開的牆壁後,林先生正人事不省地昏迷著,他手指按著一台電腦,似乎正把什麼東西發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一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