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想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他來之前沒有打過招呼,就那麼突然出現了,我總不好將人趕走。”
梁戍笑著搖頭,用指背在他額上一敲:“聽到沒有,人家不歡迎你。”
“沒有。”柳弦安趕緊躲開,不肯讓夢中的驍王殿下聽到這一句,否則以後不來了怎麼辦?
梁戍偏偏要趕人:“快走。”
柳弦安隻好使勁捂住自己的耳朵。
兩人就這麼在房頂上一邊喝酒,一邊鬨著玩,高副將和程姑娘在遠處都看呆了,當然主要還是高副將在呆,他是偷偷跟上來的,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值得王爺那般花枝招展,插一把雞毛就能立刻開屏。他甚至還再三地盤問妹妹,真的不是姑娘嗎,是不是在病人裡有個特彆貌若天仙&記30340;,令咱王爺一眼蕩魂?
程素月不勝其煩,山上剩下的百姓裡,女的,最年輕的也有四十三。
“那也有可能。”高林分析,“你看,那翡國的公主夠年輕好看吧,但王爺就是不要,說不定他就喜歡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程素月:“……”
你們男的真的好令人無語。
高林此時很納悶:“不是說喝酒的有三個人?”
程素月道:“對啊,就是三個。”
高林:“啊?”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細觀察了半天:“哪裡有三個,不就王爺和柳二公子?”
程素月神情震驚:“還有另一個人,你真的看不到嗎?”
我確實看不到啊!高林比她更震驚!
程素月雙手握住哥哥的肩膀:“你彆嚇我,另一個穿著紅裙的姑娘,頭上戴著一朵芙蓉,就坐在王爺與柳二公子中間的,還挺漂亮,你……看不見?”
高林倒吸冷氣:“這深山老林裡哪來的姑娘,不是,你從哪看到的姑娘?”
偏偏這時,梁戍與柳弦安又恰好舉起酒杯,對著半空中碰了一下,就如同那裡真的有著第三個人、第三隻手、第三杯酒,高林簡直魂都要驚飛了,這究竟是自己的問題,還是在自己離開赤霞城的這段時間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其餘三個人?
程素月忍住笑,表情嚴肅拍拍他的肩膀:“哥,那你繼續看,我回去睡覺啦。”
“睡什麼睡。”高林拉住她,“你再仔細跟我說一遍,這幾天城裡發生的所有事……彆走!回來!”
程素月踏過草葉,像一隻輕靈的鳥雀,瞬間就消失在了群山間。
高林拉不住妹妹,隻好回頭,繼續地看正在對空氣說話的自家王爺,呼吸困難,懷疑人生。
柳弦安說:“前麵好像有動靜。”
“是阿月。”梁戍道,“不必管她。”
柳弦安本來覺得,自己應該和程姑娘與高副將也一起喝一杯的,畢竟馬上就要分開,但酒壇已經空了,哪怕整個顛倒過來,也多不出一滴。
梁戍問:“醉了嗎?”
柳弦安答:“還可以。”
“酒量不錯。”梁戍道,“那往後若能在西北再見,我請你喝更烈的酒。”
說完卻又皺眉:“算了。”
這一邀一拒的間隔之短,柳弦安甚至還沒來得及在腦中勾勒大漠長天,他不高興地問:“為什麼?”
梁戍答:“白鶴山莊的人若來西北,定是因為邊境大亂,沒好事。”
柳弦安覺得這句話真是不講道理:“那我為何一定要與白鶴山莊一起,就不能獨自前來遊玩做客?”
梁戍湊近:“說什麼,沒聽清?”
柳弦安將聲音提高了些:“我說,我要來西北遊玩做客。”
梁戍看著他笑:“好,什麼時候?”
柳弦安:“……”
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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