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在一旁聽了,明白小姐說的是去求援基金會幫忙的事,暗自提醒自己明天要早點叫小姐起床。
謝意馨打發春景回去後,把整件事情想了想,發現還有點手尾需要布置。她又算了算,今天恰好是陳太醫來府中替她祖父祖母請平安脈的日子,她起身決定去一趟崇德園問陳太醫要幾張夏日涼茶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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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因惦記著求援基金會的事,謝意馨一大早便起來了,粗略用過早飯之後,她便來到前院。
謝意馨是最早的一個,她到了後,她堂弟謝名遠才由二嬸管氏領著過來。管氏一個勁地念叨著讓他出門後注意這個小心那個的,謝名遠早聽得不耐煩了。見到謝意馨,立
即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
卻惹得管氏一臉緊張,忙喚道,“彆跑那麼快,仔細摔倒。”
看得謝意馨很無奈,管氏真是溺愛孩子太過了。
管氏見到謝意馨,明白她是要一起去了,不讚同地擰著眉,卻是什麼也沒說。
“大姐,我們什麼時候出門?”謝名遠問。
“等祖父出來咱們就出門了。”謝意馨回道,本來她祖父除非皇帝傳召,要不然都不必上朝了的,隻是近段時間因為渠南那邊的事,才才恢複了日日上朝。隻是祖父他畢竟年紀擺在那了,不年輕了,近日的操勞讓他明顯很疲憊了。謝意馨琢磨著晚上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和祖母說說,多弄些湯湯水水給祖父補一補才行。
“祖父出來了。”
謝名遠興奮的聲音打斷了謝意馨的神遊。
兩人請了安,謝老爺子領著兩個孫子來到大門外,馬車早已準備妥當。上了馬車,又去她大伯公家接她兩個堂哥——謝沛晨和謝瑾博。
等人的過程中,謝老爺子甚至還當謝意馨小時候般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委屈你了。”
謝意馨搖搖頭,笑笑。祖父這樣,她自然知道是為哪般
。此次去求援基金會幫忙,謝家除了三個嫡係男娃必須去幫忙之外,女娃就謝意馨一人了。其他姐妹均被她們母親以不宜拋頭露麵為由拒絕了。其實事情沒有他們想得那麼嚴重,大昌民風開放,隻要不做那狗且敗德之事,偶爾在公眾處露露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也有些家族會介意就是了,端看各人怎麼想了。
隻是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的。此生,謝意馨於姻緣之事看得極淡,在她看來,如同溫家上一代家主溫儒晴一般也很不錯,即便一生不嫁,亦活得瀟灑快意。隻是謝意馨沒想到,計劃遠沒有變化快,姻緣來時擋都擋不住。
謝老爺子先把幾個孩子送到光德坊東南隅的京兆尹衙門前,叮囑了幾句讓他們好好做事,才慢悠悠地去上朝了。
謝意馨四人剛下馬車,便有衙役迎了上來。
就在這時,一輛青頂馬車朝他們這邊駛過來,謝意馨認出這是金家的馬車,便示意幾個兄弟等一等。
馬車下來兩個人,謝意馨意外地挑眉,身體一向不好的表哥也來了?
金蕭柯小胖子一見到她,眼中一喜,下一瞬,卻臉一扭,哼了一聲。
謝意馨失笑,敢情還在記恨清荷宴那天的事呢。
兩方人見了禮,“表妹也來了?”金從卿在此處見到她
,略顯意外。
“是啊,表哥身體不好,不也來了嗎?”謝意馨笑咪咪地道。
金從卿眼睛微微一眯,隨即笑開,“是啊,難得能為百姓做點事,再怎麼樣也得來的。隻是表妹半年不見,似乎變化多矣?”
她這個表哥嗬,總是那麼聰明難糊弄。
“人活到一定的數歲總要懂事的,總不能一輩子都懵懵懂懂不知輕重。”謝意馨輕聲說道。
金從卿眉頭微皺,她被欺負了?要不怎地能說出這番話來?是誰呢?他不著痕跡地將她的三個兄弟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一定有發生什麼事,看她性子都變了。他決定把這問題先擱一旁,晚點再查查怎麼回事。
他們金家一向人丁單薄,算起來,他上麵沒有兄弟,下麵也隻得一個弟弟和一個表妹。雖然不常見,但他還是很疼這個表妹的。至於表妹與弟弟間的不合,在他看來,表妹與弟弟之間的爭吵隻是小孩子不懂事的小打小鬨罷了,大了自然知道愛護手足了。但表妹被外人欺負了就是不行。
“哥,我們進去吧,彆堵在門外了,進去說話也一樣的
。”小胖子是個急性子,見兩人磨磨蹭蹭的,不滿了。
“好吧,咱們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