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他女婿了。
“吃飯,您嘗嘗我的手藝。”宋寧給白勝夾菜,“不是我吹,我樣樣都好,燒菜的手藝那也是一等一的。”
“我還和我娘說,我哪天要是不做這行了,就去當廚子。”
白勝坐下來,吃了一口羊肉,眼睛一亮:“不錯,這羊肉適合喝酒!”
“沈聞餘,接著倒酒!”宋寧道。
沈聞餘默不作聲地將酒壇子拿上來。
平常當然不是他做這事,可今天他很清楚宋寧的意圖。
“倒酒倒酒。”宋寧對他道,“給王爺斟酒。”
沈聞餘倒酒,白勝又連著喝了兩杯,看著一桌子望著他的人,又覺得自己不該這樣,他一個長輩,倒為難起小輩了。
“這事就揭過去了。”白勝對宋寧道,“往後你就是我白勝的閨女,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宋寧給白勝行禮:“女兒給父親請安。”
“好!”白勝道,“敬酒。”
宋寧陪著又喝了一杯。
白嬌嬌樂滋滋地將杯子伸過來:“我也敬阿寧。”
她不想喊姐姐,怪怪的。
宋寧示意沈聞餘倒酒。
白嬌嬌收回自己的小杯子,笑嘻嘻地沈聞餘道:“等一等。”說著,換了個大碗,“麻煩你,倒酒!”
一桌人無語地看著她。
“我閨女豪爽!”白勝道,“父王知道你心裡難過,喝,喝完醉一場這事就過去了。”
沈聞餘正不想給白嬌嬌倒酒,白勝卻托著他的酒壇子,嘩嘩給自己閨女倒了一碗。
“阿寧,喝酒!”白嬌嬌學著白勝,豪爽地道,“喝完這一碗,往後我們就不是夫妻是姐妹。”
這話說的怎麼這麼怪?
白嬌嬌咕嘟咕嘟把一碗酒喝完了。
宋寧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問白勝:“王爺,郡主酒量好嗎?”
“還行!”白勝道。
宋寧明顯不太相信,她在趙熠身邊坐下來,道,“王爺,郡主酒品你見過嗎?”
趙熠低聲道:“沒有見過。我想下棋,你有興趣嗎?”
“有!”宋寧道。
兩人說完,看向對麵,白嬌嬌的臉以肉眼可辨的變紅了,紅唇嘟著靠在椅子上,眼睛忽睜忽閉。
一桌子的人安靜下來。
白勝迅速扒拉了幾口飯,又喝了兩杯酒,對宋寧道:“我心裡難受,要回去睡覺了。”
“嬌嬌就交給你了。”
說著,覺得自己沒吃飽,又扒拉了一碗肉,端了一碗飯,出門帶著自己的隨從走了。
眾人目瞪口呆。
“王爺這是……回房去吃飯了?”話沒說完,白勝又回來取了半壇子酒,看也不看自己女兒,“你們自己喝,高興,嗬嗬,高興啊。”
話落,跑了。
“娘,您不是還有事嗎,和張嬸子還有魯伯伯去辦事吧。”宋寧對楊氏道。
楊氏向來聽宋寧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楊氏立刻給魯張氏打眼色,起身去廚房吃了。
宋寧和趙熠起身:“我和王爺也有事,我們提前退席了。”
說著,小跑著消失在花廳門口。
宋元時也拉著烏憲和魯苗苗又給喬四和其他人打了眼色。
都走了,順便將花廳門口清場。
花廳裡,方才的熱鬨瞬間變回了冷清。
沈聞餘提著酒壇子,後背火辣辣的疼,腦子也火辣辣的疼。
“郡主?”沈聞餘將酒壇子放了,小心上前問道,“我喊連翹來扶著你回去睡覺?”
白嬌嬌一張臉紅通通的,眼睛一睜開,一雙瞳仁烏溜溜的。
沈聞餘心頭一跳。
“沈聞餘!”白嬌嬌爬上椅子,蹲在上麵衝著沈聞餘招手,“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仰著頭,像一隻小狗。
“你說,我聽著。”
“你來,走近點。這是一個很秘密的事,不能讓彆人聽到了。”白嬌嬌道。
沈聞餘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她麵前。
“再、再十步。”白嬌嬌道。
沈聞餘又走了一步,與她隻有一臂長的距離,他無奈地道:“你說。”
“哎呀,你好煩呀。”她突然站起來,一把揪出了沈聞餘的衣領,扯著他過來,“近點,都說是秘密。”
沈聞餘側過臉,儘量不和她對視呼吸相間:“你、你說。”
“我夫君、我、我和離了。”白嬌嬌道,“你、你什麼想法?”
“以後不許喝酒了。”沈聞餘從她的手裡解救自己的衣領,白嬌嬌死死抓著,“說!”
沈聞餘哭笑不得。
“說什麼?”沈聞餘無奈道,“我要去平涼了,你……”
他沒說完,被白嬌嬌捂住嘴,她喝道:“不許說我不愛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