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那些黑曆史(2 / 2)

典範夫夫 上靈 14196 字 8個月前

西林思索片刻:“也可能是被綠妄想症。”

弗列得:“……”

這種當著他的麵故意咬耳朵卻不壓低音量的行為是怎麼回事?!

憋悶到了極點的柏威老總再也無法在這間酸臭的辦公室待下去,隻留下一個憤怒的背影,火急火燎地尋找自己走丟的Omega。

金發女人尷尬地站在角落裡,看了看情況,扭頭再次急急跟了上去。

卡爾維德夫夫安坐在原位,目送著弗列得和他的另一名情人逐漸消失的背影。

“我原本覺得尤金有古怪,沒想到他最終的目的是逃離這個男人。”

塞因在一旁一臉雲淡風輕仿佛什麼都知道,其實內心十分茫然,純粹是靠本能在配合西林。

於是西林跟塞因講了講前因後果和自己的猜測。

這個類油漆味的Omega原本是弗列得眾多寵物中的一位。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尤金在弗列得的心中應當有著很不一樣的地位,遠比泰格口中所說的地下車庫那位金發女性更受弗列得的重視。

即便如此,這場不對等的情人關係依然令尤金痛苦不堪,甚至想要結束生命。

“弗列得的控製欲極強。”想到短短幾次會麵這個Alpha的表現,西林得出結論:“所以當他說尤金有終端限製的時候,我也不怎麼感到意外了。也許除了終端限製,弗列得還用了其他手段,限製尤金的出行。”

而心灰意冷的Omega已經失去了留在弗列得身邊的想法,聯合自己的好友,計劃在RE“人間蒸發”。

聯想起之前尤金屢次去治療室附近晃蕩的行為,應該也是在熟悉地形。

塞因挑眉,忽然回想起自個兒的終端也受著限呢,他用打量的眼神審視西林——某種程度上來講,某些人表麵坦蕩蕩,背地裡也藏著壞心眼,還好他是個寬容大度的Alpha,能容許自己的Omega耍些小心機。

西林仿佛感應到了Alpha背地裡的腹誹,掃了他一眼:“我隻是限製了你的通訊。你確定以你現在的狀態,接通了之後能知道自己在和誰談話嗎?”

塞因立馬道:“我當然知道。”想了想這話有歧義,“知道你是為我好。”

西林:“我也沒有控製你的駕駛權限。”

塞因忙點頭。

西林:“更沒有打斷你的腿,限製你的人身自由。”

塞因一僵。

西林:“所以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塞因:“……”

西林:“你認為我跟弗列得的行為性質一樣嗎?”

塞因認真道:“像我這樣的重病患者,就是應該進行終端限製!”

西林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分析尤金的事情:“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在手術前,請求我們提前進行。”

這其實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弗列得看管的太緊了,提前手術時間很難瞞過弗列得,他照樣還是會“準時”地等在手術室門口,親眼看著自己的Omega出來。

“如果他被彆的事拖住了呢?”塞因笑了笑,“彆忘了地下車庫裡也發生了點事。沒有猜錯的話,會有人先引走弗列得,接著拖住他。”

這樣就說得通了。

想到出現在弗列得身邊的陌生女人,心想這也許就是引走弗列得的原因了。

“但那位女士不像是會做出這種大膽行為的人。”

塞因:“也可能她也被騙了呢。”

西林疑惑地看向他。

塞因指了指自己的終端:“比如,我的終端從不會對自己的Omega保密。”

西林訝異:“你是說,尤金可能用弗列得的終端引來了那個女人。”

塞因沒有表態:“你也可以問問尤金,他臨走前不是還給你留了聯係方式嗎?”

西林:“……”他沒打算去聯係尤金,但Alpha似乎對尤金留下聯係方式的事不太滿意。

尤金的事,自始至終他們都是局外人。西林並不清楚弗列得和尤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無意去深究他人的秘密。

尤金的重組手術很成功,這意味著他們的委托合同已結束。無論他在離開弗列得以後去往何處,都不再與RE有關了。

他再也不必因為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而遭受異樣的目光,也無需再守著一份不對等的感情。

在這片星際,還有數不清的“尤金”飽受信息素歧視與折磨,尤金僅僅隻是RE眾多委托人的其中一位而已。

西林沒有說的是,擺脫了信息素困擾的尤金,在離開弗列得之後,或許會有更好的人生。那個Omega手腕上的道道傷口至今還停留在西林的腦海中,他喜歡弗列得嗎?或許吧,然而沒有回應的感情終將走向消亡。

他抬眼看了看身邊的Alpha,另一層麵上來說,每個人其實也不一樣。

他也曾耗費了數年,才終於抓住了機會,慢慢靠近了喜歡的人。在那以前的每一天,他從未想過要放棄。

隻不過,尤金的事情還是給了西林危機感。

他開始擔憂起塞因的記憶,這個問題仿佛□□般擺在兩人麵前。

塞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但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多久?正如老醫師所說,恢複記憶也許僅僅隻需要一個契機,誰也預料不到那會是什麼,又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在此之前,他秉持著過一天是一天的消極態度,故意忽視,甚至無意識地耽誤了塞因的恢複治療,就是為了不想讓現在美滿的現狀過早結束。

倘若有一天,塞因恢複了記憶,那如今的這一切很可能麵臨著分崩離析的局麵。

晚上的時候,西林趁塞因在洗澡的時候悄悄去了書房。他從終端界麵找到了那個很多次在心中晃過的熟悉名字,兩人的通訊界麵還停留在數天前的對話。

【西林,我想到替塞因恢複記憶的辦法了。】

【我們見一麵。】

在提出見麵邀約後,對麵就不再回複了——他將所有的主動權就交給了西林。

以至於過去了那麼多天,希爾都沒有再催促過他。

還要再等等嗎?

西林又遲疑了。

他看著終端上屬於希爾·李維斯的頭像,回想起曾經的那段日子裡,當他向遠在邊際星的希爾吐露自己糟糕的際遇後,塞因·卡爾維德便會受人之托風風火火地趕過來。

這種時候,他就會對卡爾維德的深情歎為觀止——僅僅隻是心上人的一句話,就能為討厭的人做到這種程度。

“哢噠”,身後的門有了動靜,塞因頂著一頭半濕的頭發,站在門口看著西林。

西林按滅了終端,起身走向塞因。

對方湊了過來,將腦袋安置在西林的肩上。他的收斂劑快要失效了,流露出淡淡的古怪味道,塞因自己倒沒有發現,西林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拉著Alpha回到臥室,取了一條乾毛巾,替他擦乾了頭發。

Omega的力度不重,按壓在頭皮上,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濕發。

塞因舒適地眯著眼,等到感覺差不多了,就將Omega揣進懷裡吸了一口。

“塞因,你以前討厭我嗎?”懷中的人冷不防問出了這麼一句。

塞因揉揉他的頭,“你還好意思問。每次都是你把我罵得體無完膚,就差沒把討厭我三個字掛在臉上了。”

西林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你是不是要氣死了?”

塞因笑了聲:“是啊,恨不得堵住你的嘴巴,然後把你綁去小樹林教訓一頓。”

西林:“……小樹林?”

塞因機智地閉上嘴,換了個其他的說辭:“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個Omega怎麼這麼凶啊,一點也不……”他頓了頓,改口道:“不像是普通的Omega。”

西林:“所以你就把我的畢設藏起來,把我堵在校門口放狠話,還當著全校人的麵揪著我的領口質問我?”

塞因身體漸漸僵硬,他放開了懷裡的人,乾巴巴地說:“以、以前的事,不提也罷。”

西林垂下腦袋,也不說話了,情緒似乎陷入了低落。

塞因:“……”

卡爾維德家族的教育很難培養出這麼惡劣的Alpha,但經由西林隨口列舉,他才隱隱感覺到了心虛,這種一聽就不像是正經A能做出的事情……好像真的是他做出來的?

由於記憶問題,那些事情其實就發生在“不久前”,因而曆曆在目。

塞因試圖揭過曾經的黑曆史,“我什麼時候當著全校人的麵欺負過你了?”

西林抬起頭,用那雙淺色的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塞因投降地閉上了嘴。

西林幽幽道:“畢業典禮的那次。”

塞因醍醐灌頂,猛地想起了那段黑曆史錄像,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不會吧,我真的動手了?”

西林徹底退出了塞因的懷抱,麵對Alpha的疑問,隻從側麵回答了這個問題:“看得出來,你想揍我很久了。”

塞因如遭雷劈:“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對一個Omega動手?”

西林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上床鑽入被窩,背對著塞因躺下,看起來特彆黯然神傷。

塞因心想不能就這麼結束啊。

他迅速也鑽進了被窩,將人撈出來,一邊撈一邊表示:“就算我真的動手了,你也不像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你快告訴我,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西林扒住床單,不肯配合。

塞因見狀,心生一計,將手伸入被窩,精準地放在了腰窩處,撓了撓。

被窩中的Omega頓時將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往床的另一頭挪去。

然而Alpha很快有了進一步的鎮壓動作,他將兩隻手都摸了過去,一隻手攬住了人,另一隻手開始上下作惡。

“不許仗著我失憶就使壞。”塞因無情地捏著Omega的癢癢肉,“不然我是會動手的。”

被惡劣行徑摧殘的Omega終於忍受不住,扭頭看向塞因,他的眼角有些泛紅,好像是被欺負狠了,他寒著臉,抗拒道:“卡爾維德,我唔……”

狠話還沒放完,腰間的癢癢肉又被碰了數下,他難受地想要躲開,還想將臉板住,但是癢意很快衝垮了理智,讓他再也繃不住表情,氣惱地笑出聲。

“不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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