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安抽了抽嘴角,“要不是說了我們不能單獨行動,你以為我需要拉你過來?我總不能找奧特朗托獄警吧。”
訊問官沒話說了,奧特朗托明顯是站在獄警司那頭,不希望把事情鬨大的。
相比之下,確實他更靠得住。
兩人走進研究院。
遊安奔著之前藏魚的房間去了,雖然人麵魚已經被轉移走,房間裡的魚腥味依然經久不散。
訊問官捂住鼻子,“這間之前都搜過了。”
遊安義正嚴辭,“當時大家都注意力都在魚身上了,全盯著腳下,其他地方都沒仔細看。”
訊問官無法反駁,隻好認命地開始搜尋。
不多時,遊安突然喊了一聲,“你過來看看。”
訊問官從一個半開的材料櫃裡收回視線,走向遊安。
“怎麼了?”
遊安指向一根被夾在櫃子縫隙處的發絲。
“一根頭發?”訊問官不解道。
遊安用小夾子將頭發夾起,放入一個透明證物袋裡。
“我們帶走的研究員裡,可沒有一個人是這種長卷發。”
訊問官有些遲疑,“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遊安斜睨他一眼,“誰知道這是不是研究院實驗下的受害者呢?”
訊問官:“也有可能是來研究院的其他工作人員。”
遊安:“是不是的,拿回去檢驗一下就知道了,反正星獄檔案庫裡有所有人的資料。”
接著,遊安又在研究院裡找到幾張記錄著不知道什麼數據的廢紙,兩片魚鱗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遊安帶著包括頭發在內的所有物品去了檢查人麵魚的實驗室。
“看看這些東西裡能不能檢測出一些有用信息。
她慎重地把頭發交給實驗室的檢測人員。
“檢測一下這根頭發,看看是犯人的,還是工作人員的?”
臨走前,遊安又不經意地提了一句。
“順便檢測一下跟人麵魚的基因有沒有聯係。”
訊問官好不容易等她交代完,就迫不及待地要回訊問室了。
他覺得還是撬開那些研究員的嘴更有效率。
當晚,研究院的檢測結果震驚了調查組。
遊安送過去的那根頭發的主人,屬於星獄裡不久前猝死的一名犯人。
而頭發的一部分基因片段,和提取的人麵魚基因,有高度重合!
遊安看著檢測結果,滿臉驚色,“那名犯人真的是猝死嗎?不會是因為研究院……死了不好交代,才宣稱猝死吧?”
訊問官的表情變得愈發嚴肅,“查清楚那個犯人的死亡始末,再審一遍那些研究員,有沒有人是接觸過這名犯人的。”
奧特朗托獄警的臉都白了,這簍子可捅大了,要是那名犯人的死和研究院扯上關係,他該怎麼和獄警司交代。
調查組的所有人都行動起來。
1小時後,訊問官看著到手的死亡記錄,臉色更加難看。
上麵隻潦潦地寫了一句某年某月某日,犯人塞西爾·費朗猝死,送至焚化間處理。
連死亡前後的診治記錄都沒有,一副死得不明不白的模樣。
是個人看了都心生懷疑。
遊安也沒想到他們對塞西爾的失蹤處置得如此敷衍,簡直是意外之喜。
新一輪的審訊開始了,這次還包括了負責處理塞西爾死亡的獄警和焚化間管理人。
這一問,問題更大了。
獄警對關於塞西爾死亡的回答前後矛盾。
焚化間的管理人甚至記不清有這麼一個異族被焚化。
調查組的所有人都默認了這名異族的死亡是研究院的手筆。
連奧特朗托獄警都深信不疑,隻在心裡暗罵研究院做完事也不知道把尾巴掃乾淨。
遊安在心裡偷著樂,巴德這回就算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新證據的出現,讓原本陷入困境的調查柳暗花明。
有了塞西爾的頭發,訊問官成功撬開了幾個心理防線較弱的研究員的嘴巴。
研究院在異族身上進行人體實驗的事情可以說是鐵板釘釘。
縱使巴德一口咬定塞西爾的死亡根本與研究院無關,她是自己失蹤的,卻沒有人相信。
訊問官翻著巴德的口供,不屑道:“編瞎話也不知道說個像樣的,一個大活人,還是嚴密監管的犯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失蹤,誰信啊?”
遊安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就是,就是。”
謝淵看著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仿佛看到她身後有一條毛絨絨的狐狸尾巴在空中左右搖晃。
遊安注意到他的視線,下意識地把手裡的一捧瓜子往他麵前遞了遞。
謝淵從善如流地拿起一顆,放在齒間輕輕一磕。
“哢——”
尖尖的瓜子仁落入口中,帶著濃鬱的焦香。
訊問官被這股香味勾起饞意,忍不住伸出手,“給我也來點。”
遊安“嗖——”得收回了手,“就剩那麼點了。”
在訊問官譴責的目光中,遊安磕得更香了。
“彆生氣,大不了我把瓜子的鏈接發你。”
遊安磕完最後一顆,拍了拍手裡的瓜子皮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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