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犯人反應過來,遊安突然又暗示般地補充了一句:
“你知道你們這麼多人都往星獄跑,已經引起注意了嗎?”
遊安一通輸出,把對麵的犯人搞懵了。
犯人來回打量了她幾眼,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你可以啊,是個人才。我們都隻能當犯人進來,沒想到你直接跑這來當獄警了。”
“你也是為了那誰來的吧?”
遊安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試探:“遊安?”
犯人警覺地看了看四周,“可不是,也不知道現在劇情進展到哪裡了,可惜我當初看書沒看仔細……”
遊安懵了:書?劇情?
犯人朝她擠擠眼睛,“不過你都來這當獄警了,肯定知道的比我清楚。”
“你知道遊——”犯人咽下了後半個字,謹慎道,“她什麼時候叛逃嗎?”
遊安:叛逃?誰叛逃?我嗎?
犯人看到遊安不作聲的模樣,還以為她不願意共享情報。
“害,大家目標都一樣,你也彆藏著掖著了。到時候新聯邦建立,我們都是同僚……”
遊安:聯邦?他在說什麼?
遊安感覺自己今天跟一群瘋子在對話,而眼前這個瘋得格外厲害。
麵前這個犯人顯然是個話癆。
“也不知道地下99層的S級犯人什麼時候成為她手下,你在這當獄警,消息肯定比我靈通,到時候知會我一聲唄,這也算是一個關鍵劇情點吧?咱們互通有無……”
遊安被這個誤當作自己人的犯人塞了一腦袋信息。
她最後隨意敷衍了幾句,把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又話癆的犯人扔回了他的牢房。
遊安回到辦公室,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遭受了巨大衝擊。
如果她沒理解錯,那個犯人的意思是她們活在一本書裡?
遊安用啃完一根胡蘿卜的時間接受了自己是個紙片人的現實。
不就是高維世界對低維世界的入侵嗎?
很多幻想類作品都有的劇情,可以理解。
沒過多久,謝淵也回來了。
他的臉上似乎帶著遊安同款疑惑。
如果那天晚上他遇到的犯人是個腦子出問題的意外。
總不能現在送來的犯人腦子全都出了一個毛病。
他們這裡是星獄,又不是精神病院。
兩人坐到一起,開始互相對線索。
“有好幾個人都提到了類似書、劇情……這種字眼。”
“還有聯邦。”
遊安:“我本來還以為是某個有預知能力的異族,但是這些都是普通人。”
謝淵點點頭,“就算是預知,也很難同時洗腦這麼多人,讓他們對預知中的未來堅信不疑。”
遊安繼續道:“所以按照他們說的話,我們的世界是一本書,而他們是一群得知了主要劇情的讀者……”
“這麼多人一窩蜂地往斯科拉星獄裡湧,這裡一定會發生重大劇情。而且這個劇情讓他們有利可圖。”
遊安托著下巴思索道:“很多人知道我的名字,感覺我還是個重要劇情人物。”
謝淵表示同意。
想到這裡,遊安突然一拍掌心。
“我不會是主角吧?所以才那麼多人來找我?”
謝淵立刻否決道:“一個會叛逃的主角?手下都是罪犯?我覺得你這個設定比較像反派。”
遊安的表情一寸寸裂開了。
她一個安分守己,理想是回老家種菜的守法公務員,怎麼會是反派呢?
不管遊安怎麼拒絕這個殘酷的推論,但是他們得到的線索確實指向了這個方向。
無論她是反派還是彆的什麼,日子總得繼續過。
遊安依然勤勤懇懇地做著獄警長的本職工作。
她現在最大的煩惱是——
要是現實真的像那群人口中說的,她還能領到自己的退休金嗎?
遊安愁得又開始啃起了胡蘿卜。
“哢嚓哢嚓”的聲音清脆而富有節奏,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她突如其來的壓力。
她又想到了被好幾個人提到的關押在-99層的S級犯人。
遊安趕緊搖搖頭,雖然她數次不小心卷入下50層的異族相關事件中,但那都是意外。
-99層的犯人,那可是大佬中的大佬,能和她一個管普通犯人的獄警長有什麼關係?
遊安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再說了,真正的劇情,是在沒有這些“知情者”的情況下發展的。
這些“知情者”的出現,就是最大的變數。
他們口中的未來已經不可信了。
一隻小蝴蝶偶爾扇動的翅膀,都可以引起數千裡之外的一場龍卷風。
現在的情況,就等於N隻蝴蝶同時扇動翅膀,這劇情怕是能扭曲到作者本人都不認識。
遊安徹底想通了。
管它什麼劇情,她現在隻想抱穩自己的鐵飯碗。
確定了自己人生計劃不動搖的方針,遊安登陸星網給自己報名了貨車科目二的考試。
之前她一直以工作太忙沒有時間為理由拖著,教練已經催了她無數次了。
從考完理論考的每兩天催一次,到幾周催一次,到催不動後開始放棄給她發消息。
遊安打開了兩人的聊天界麵,上次教練發的消息還是一個月前。
遊安帶著一絲心虛回複道:“教練,我最近有時間練車了,您什麼時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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