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桓麵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瞥了七皇子一眼,聲音冷然:“無事。”
魏王殿下也不生氣,隻是沉聲道:“看來是那位平南侯給四哥臉色看了,他好大的膽子,一個外臣敢這樣對待我大晉的宗室,四哥放心,稍後上朝,兄弟替你參他一本。”
這話純粹是搗亂的,以李慎現在的地位,就連承德天子輕易都動不了他,何況是幾個還沒有真正掌權的皇子。
姬桓冷哼一聲,負手朝著宮門走去。
兄弟兩個人拌嘴的時候,李慎已經來到了永安門門口。
此時,永安門門口,是黑衣黑甲的羽林衛在輪值。
這些羽林衛之中,領頭的是一個少年人,不過少年人並沒有在成樓下站崗,而是站在了城樓之上,淡淡的看著這位平南侯入城。
看清楚李慎的模樣之後,李信才明白那位承德天子並沒有騙他,這位平南侯確實跟他有六七成相像。
第一次見到親爹,李信心裡頗為複雜。他微微低著頭,把自己的目光藏在了頭盔下麵。
已經下馬步行的李慎,行走在宮中,突然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永安門城樓上,一個黑衣黑甲的年輕人。
李慎有些愣住了。
這種骨肉之間的情分,用言語很難描述,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直覺上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幾個呼吸之後,李信轉身繼續在城樓上巡視。
同時,李慎也移開目光,麵無表情的朝著宮中走去。
他的大兒子李淳,還有可能跟四皇子撇清關係,可李信已經與七皇子糾纏在了一起,不太可能分的開,就因為這個,李慎就絕不會與李信相認。
因為這位平南侯,看起來是一個人,其實是南疆十萬大軍的利益結合體,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替整個集體負責。
李慎臉色漠然,一步一步沉重無比。
他心裡清楚,自己要再一次對不起永州城那個花一樣的女子了。
城牆上了李信,看著邁步遠去的李慎,也是麵無表情。
李信不認他這個兒子的事情,李信這幾天也從七皇子那裡聽說了,最初的時候,他心裡還多少有一絲失落,不過隻是有一絲而已,反正不管李慎願不願意認他這個兒子,他也不會去認李慎這個父親。
這樣也好,將來大家撕破臉皮的時候,李信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此時,這一對父子倆的表情,一模一樣。
李信眯了眯眼睛,心中微微冷笑。
“你以為把李淳打一頓,李家就能夠安然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