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把手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上。
他是羽林衛的校尉,雖然沒有穿甲,但是羽林衛的製式長刀他還是隨身帶著,以防不測的。
這個時代,刀弩之類的管製物品,與後世的槍沒有什麼區彆,能合法配“槍”,李信沒有不配的道理。
右手放在刀柄上,左手緩緩推開房門。
院子裡,一個中年男人,正席地而坐,跟鐘小故事。
本來以賣炭妞略顯“自閉”的性子,是不太可能跟外人交談的,而且李信也叮囑過她,不讓她跟陌生人說話,不過這個中年人與李信長的很像,自稱是李信的長輩,小丫頭也相信了,就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聽這個中年男人講故事。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李信早上看到的,大晉柱國大將軍,掛兵部尚書銜的平南侯李慎。
此時,這位柱國大將軍穿著一身布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笑嗬嗬的在給小丫頭說著故事。
李慎一身走南闖北,自然見識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鐘小小坐在旁邊,聽得很是入神。
院門被“吱啞”一聲推開。
李信手裡提著牛肉,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鐘小小連忙從地上站起來,跑到李信身邊,拉著李信的衣袖,低聲道:“哥哥,這個人說認得你……”
李信低頭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輕聲道:“他騙你的,這個人是個壞人,以後再過來,可不要把他放進來了。”
鐘小小往李信身後縮了縮,重重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李信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徑直越過李慎走向了裡屋,然後把小丫頭放了下來,關上房門,輕聲道:“丫頭,你在裡頭好好寫字,等哥哥叫你,你再出來。”
鐘小小似懂非懂,不過她很聽李信的話,當即點了點頭。
安排好了小丫頭之後,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了外麵的院子裡,此時,院子裡的李慎已經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看到李信從房間裡走出來之後,這位平南侯聲音平靜:“很招人喜歡的小丫頭。”
李信瞳孔一縮。
這個人,說的……是永州話!
雖然不是很地道,但是總歸有七八分相像。
李信麵色冷然:“侯爺國之柱石,怎麼屈尊到我家裡來了?”
李慎麵帶微笑:“你娘呢?”
“死了。”
平南侯輕輕歎了口氣。
“什麼時候的事?”
李信驟然抬頭,惡狠狠看向麵前的這個一品柱國大將軍。
“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