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將葉璘,對於整個羽林衛來說,都隻是一個名義上的領導,或者說一個“強龍”,平日裡大家互不打擾,自然相安無事,如果葉璘真的要強行插手羽林衛事務,就必然會跟左右兩個郎將爆發衝突。
李信點了點頭:“多謝章大哥。”
說完,他走上前去,輕輕敲響了房門。
“卑職羽林衛校尉李信,求見中郎將。”
很快,房門被輕輕打開,裡麵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削瘦中年人,而且並沒有穿著羽林衛的黑甲,隻是一身常服。
很顯然,他就是陳國公府的幼子,如今的羽林衛中郎將葉璘了。
葉璘見到李信之後,微微一笑,側開身子:“進來說話。”
李信點了點頭:“是。”
李信走進班房之後,葉璘就隨手關上的房門,指了指班房裡的座椅,微笑道:“李校尉年紀輕輕,就在羽林衛裡做到了校尉,真是前途無量啊。”
這是官員們見麵,常有的互相吹捧環節,即便是葉璘也不能免俗。
他邊說邊指著班房裡的座椅。
“坐下說話。”
李信對於這種話早就免疫了,他坐在了椅子上,低頭道:“在中郎將麾下做事,全靠中郎將提攜。”
他這個校尉的官職,雖然是承德皇帝打了招呼,但是具體給他升官的,還是這位中郎將大人,所以說是葉璘提攜,並沒有說錯。
葉璘笑著坐在了自己的主位上,誇獎道:“李校尉說話,不像是個少年人,反而像是一個在官場打磨了幾十年的老吏,年輕人鋒芒畢露的多,但是能有這份圓滑的,卻是十分難得。”
李信兩世為人,自然不能單純以一個少年來判斷。
李信微微低頭,恭聲道:“不知道中郎將大人喚卑職前來,有什麼事情吩咐?”
“特地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
葉璘微笑道:“你雖然在羽林衛做到了校尉,但是畢竟年紀還小,再想要有所升遷,估計最起碼要十年八年,這麼長的時間很是難熬,而且羽林衛常常要去宮中輪值宿衛,頗為辛苦,有人給本將打了個招呼,讓本將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
李信神色微動。
他低頭問道:“請問中郎將大人,是誰給您打了招呼……”
葉璘微微搖頭:“我沒有直接說是誰,當然就是不太方便說出來。”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頭道:“那請問中郎將,要把卑職調到什麼地方去?”
葉璘嗬嗬一笑:“是這樣。”
“大通坊的清河公主府已經建了七七八八,不過還沒有府衛填充,宮裡的意思是從羽林衛裡調撥一個校尉營過去,暫時充作公主府的親衛。”
葉璘麵帶微笑。
“這可是個美差,李校尉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