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南蜀貴族,三十多年來刺殺過不少人,在南疆的時候,他們去刺殺旁人,如果行蹤敗露被捉住了,就謊稱自己是來行竊,這樣最起碼一時半會兒不至於喪命,就有了可以挽救的餘地。
此時,這個灰衣女子故技重施而已。
不過這些黑衣黑甲的羽林衛,哪裡能聽她們講道理,李信一聲令下,這些人當即合撲了上去。
李信請來的這十個羽林衛,都是章騅手底下的高手,每個人都至少能打七八個小混混,八個壯漢身著黑甲欺身而上,這兩個女子即便身手靈活,也沒有多少騰挪的餘地,在其中一位羽林衛被匕首劃傷小腿之後,這些人終於惱了,一擁而上把這兩個女子拿的動彈不得。
李信下令,讓這些羽林衛用牛皮繩把這兩個女子綁在了鐘小小房間裡的木柱上,然後用白布堵住了她們的嘴巴。
這裡要提一點的是,光堵住嘴巴是沒有辦法不讓人說話的,因為人可以把嘴裡的布包吐出來,堵住嘴巴的時候,要用一條繩子勒住,把布固定住,這樣就徹底沒有辦法說話了。
處理好了這兩個傻子刺客之後,李信並沒有急著問她們話,而是對著這十個羽林衛招呼了一聲,笑嗬嗬的說道:“今天晚上有勞眾位兄弟們了。”
這些人職位最高的,也不過是個隊副,與李信級彆相差甚遠,聞言連忙擺手:“李校尉客氣了,大家同屬羽林衛,替李校尉做點事情,是理所應當的。”
李信搖了搖頭:“這件事並不是羽林衛公事,算得上是我的私仇,麻煩各位一直到深夜,著實過意不去。”
“本來應該請各位兄弟尋個地方喝一頓,吃頓好的打打牙祭,可是現在夜深,大多酒館也該打烊了。”
李信對著這些人抱了抱拳:“諸位稍等。”
他轉身進屋裡,把早已經準備好了二十貫錢取了出來,每個人分了兩貫錢。
那個小腿被劃傷的,李信多給了他兩貫,作為醫費。
發完錢之後,李信笑嗬嗬的說道:“這些錢就當是諸位的辛苦費,也不枉費各位跑這一趟。”
兩貫錢,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了,李信當初剛進京城,租下現在這個院子的時候,一個月的租金也才兩貫錢而已,這筆錢不說能讓這些羽林衛發財,至少夠他們去幾次窯子是不成問題的。
這些人接過錢之後,每個人都是興奮不已。
這樁差事,本來說章都尉派他們過來的,可以算做是羽林衛的公事,再加上李信又是羽林衛出身的校尉,本來是不可能有任何流水的,現在看來,這位年紀輕輕的李校尉很是上道,給他們發了一筆不菲的津貼。
要不怎麼是人家做校尉呢?
這些漢子紅光滿麵,對著李信拍胸脯道:“多謝李校尉,李校尉以後若有什麼事,隻管給兄弟們打招呼,兄弟們義不容辭。”
李信點頭微笑:“好說好說。”
一個隊副看了一眼被綁的死死地兩個女子,開口笑道:“李校尉,這兩個女子怎麼處理?”
李信微笑道:“就放在我這裡,明天一大早,我送她們去京兆府衙門。”
這些羽林衛哄然大笑,這是男人才會懂的笑聲。
這個隊副對李信眨了眨眼睛,促狹一笑:“那卑職們就不打擾李校尉“審問”她們,這就告退了。”
李信拱手道:“多謝諸位。”
此時,京城已然宵禁,不過宵禁巡夜的人都是各坊的坊丁,換作後世的話來說,就是臨時工,這些人可不敢攔天子親軍的路。
李信送這些人一直到門口,等他們走遠了,李信才關上院門,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信的房間裡,兩個女子被牛皮繩死死地在了木柱上,這種繩子力氣越大越掙脫不開,那個脾氣相對暴躁一些的黑衣女子,正在奮力掙紮,臉色憋的通紅。
李信坐在自己房間裡的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低頭抿了一口之後,緩緩抬頭看向這兩個女子。
此時,她們臉上的麵紗都已經被摘了去,模樣都還算清秀,黑衣服的女子身材要高挑一些,生的很是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