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四皇子姬桓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李信也沒有得罪他,客客氣氣的辭彆了這位齊王殿下,來到了魏王府。
因為提前知會過,七皇子姬溫一直在府裡等著李信,見到了李信之後,這位皇子殿下一邊拉著李信的衣袖,一邊微笑道:“信哥兒怎麼這會兒才來?”
李信見左右無人,輕聲說道:“早上那兩個南蜀的麻煩女人,送出京城去了。”
七皇子麵色凝重起來:“那個南蜀的線人來了?”
“來了。”
李信輕聲道:“我準備把他帶在身邊,過幾天給他弄個羽林衛的身份。”
姬溫皺了皺眉頭:“帶在身邊沒什麼問題,可是讓他進羽林衛,萬一將來他的身份暴露了,朝廷追究下來,你這個介紹人會被波及到。”
“殿下,這件事我想過了。”
李信開口道:“南蜀的這些遺民,每一個人都是有正經身份的,他們隻要不去造反,身份就不會暴露,我把他帶在身邊,他沒有機會造反,將來就算南疆生了亂子,他回到南疆去跟著造了反,與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這個時代,沒有後世的那種即時通訊,更沒有四通八達的網絡,一個人改換一個名姓到另一個地方之後,隻要安生一些,那基本就是兩個人了,朝廷一般是追究不到的。
魏王殿下皺眉思索了一番,最後點了點頭,開口道:“信哥兒心思縝密,做事我是放心的,以後關於南蜀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信哥兒去做,我不過問了。”
他這話看起來是大大方方的放權,實際上是不想跟這件事沾染上關係,因為他這個皇子的身份在,實在是不方便跟那些南蜀餘孽有什麼接觸。
這一點,李信還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不理解也沒有什麼辦法。
正好,這位七皇子不過問這件事,他做事情的時候還能夠放開手腳一些,不會被束縛住。
兩個人說了一會南蜀的事情,李信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殿下,那釀酒的東西弄好了麼?”
姬溫點了點頭:“早幾個月就弄好了,隻是你當時在南疆,就放在後院一直就沒有動,我帶你去看。”
蒸餾酒的原理很簡單,因為酒精的沸點隻有七十多度,憑借這個沸點的差距,就可以把酒精還有酒裡的香味蒸餾出來。
原理簡單,設備也不會太複雜,理論上隻需要一個加熱的設備,一個密封的管道,再有一個冷凝的設備就基本完工了。
至於原料,倒也不用去買,魏王府本身就藏了許多美酒,平時為了交際使用,這位魏王殿下,也不是什麼好酒之人,於是就一下子把酒窖裡的藏酒,通通搬了出來。
李信是中午到的魏王府,忙活了一下午,大概到申時左右的樣子,第一滴蒸餾酒終於從冷凝用的陶罐裡滴了下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用竹管做成的管道必須有接口,密封性不是特彆好,因此轉化效率也就不是很高,大概十斤酒隻能蒸出來兩斤左右的樣子。
對於這種情況,李信早有預料,因此並沒有什麼可吃驚的地方,那邊的魏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物理現象,目不轉睛的看著冷凝罐下麵的瓷碗。
過了一柱香之後,碗裡的酒有了大半碗。
魏王府的藏酒本身就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好酒,經過這麼提純之後,頓時酒香四溢,哪怕是七皇子這個不好酒的人,也咽了咽口水。
李信伸手把那碗成酒端了過來,然後換了另一個陶罐接著,從酒碗裡倒了一小杯,遞到七皇子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