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沉默了一會,開口道:“魏王府送去北地的酒,與拿到得意樓售賣的酒大不一樣,得意樓賣的酒,隻能拿來喝,並不能用來祛除外邪。”
這兩種酒最大的區彆就是酒精濃度,送到邊軍的酒是酒精濃度接近七十度的烈酒,而拿到得意樓售賣的,已經被提前勾兌過。
得意樓的酒,是點不著火的。
隻有酒精可以用來消毒,普通的酒水自然是不行的。
李信抬頭看了一眼姬桓,繼續說道:“齊王殿下如果是想喝酒,隻需要打個招呼,以後每個月,在下都會讓人送幾壇去齊王府,何必非要來這裡鬨上一頓,現在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姬桓麵色平靜:“雖然不知道老七在做什麼,但是在我想來,讓他的事情不順,總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李信笑了笑:“過幾日,得意樓依舊可以賣酒,到時候堂堂的齊王殿下都來搶購的消息就會傳遍京城,殿下等於是給得意樓打了個廣告。”
齊王殿下的臉皮子抖了抖。
他沉默了一會,最終看向李信,麵帶真誠:“李校尉,有沒有想過棄暗投明?”
李信咧嘴一笑:“誰是暗,誰是明還沒有分清楚,殿下怎麼知道自己是明?”
邪惡永遠也無法戰勝正義,這句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因為所有的勝利者,都會自然而然的變成正義者,變成明與暗之中的那個“明”。
比如京城的四七之爭,兩個皇子誰勝了誰就是明,另一個暗將來是要被釘在將來的史書鞭策的!
齊王殿下麵色嚴肅:“李校尉,你若是願意幫我,三年之內我讓你坐上羽林衛中郎將的位置,五年之內你就可以成為帶兵的實權將軍!”
好大一個畫餅。
李信現在是羽林衛的校尉,距離中郎將還有整整三品六級要走,這是一個巨大的鴻溝,普通人走一輩子也未必能夠走完。
這位四皇子卻說三年之內,就能讓李信坐到中郎將的位置上。
李信低頭抿了口茶,笑而不語。
齊王殿下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李校尉,老七是個好猜忌之人,你跟在他身後,將來恐怕難能有好下場!”
李信淡然開口道:“殿下,七皇子曾經跟我提起過殿下,你知道他怎麼說殿下的麼?”
姬桓冷哼一聲:“無非是一些誹謗之詞。”
李大校尉搖了搖頭:“七皇子說,齊王殿下你為人聰慧,好交友,為人仗義,在朝野之中人緣極好。”
說到這裡,李信抬頭看了一眼四皇子,嗬嗬笑道:“七皇子提及殿下的時候,全部都是誇獎之詞,到了殿下嘴裡,七皇子便百無是處……”
姬桓臉色有些發紅,正當他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雅間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四哥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小弟一聲,小弟好提前迎接四哥?”
姬桓並沒有答話,而是拍了拍李信的肩膀,輕聲笑道:“李校尉,你猜老七他來了多久了?”
“他估計一直在門口聽牆根,這種多疑之人,實非良主。”
李信麵色平靜。
“我猜魏王殿下是剛剛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