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們家這些部曲都派出來了”
玉夫人臉色慘白,沒有繼續說話。
一旁的七皇子看著李信離去的方向,悠悠歎了口氣“李府君,如果那個小女孩再找不到,不止是大通坊,恐怕整個大晉都要出大事了。”
李鄴臉色微變“這麼嚴重”
事實上很多影響一個時代的大事,起因都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情,比如這個時候,平時那個丟到人堆裡都沒人搭理的瘦瘦的鐘小小,如果再找不回來,大晉可能就要跟南疆全麵開戰了。
話分兩頭,另一邊騎著烏雲馬的李信,順利來到皇城之下,因為羽林衛身份的關係,他順利過了永安門,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皇城內城的門口。
“羽林衛李信,祈謁聖顏”
李信隻是一個七品的小官,沒有資格隨時進宮麵聖,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他想要見皇帝,就隻能在這裡跪著。
能不能見得到,還要看宮裡宦官給不給你通報,以及皇帝有沒有心情見你。
好在李信在皇帝麵前已經混了幾次臉熟,宮裡的小太監也不敢難為他,沒過多久,就有人把李信跪在宮門口的事通報了上去。
承德天子本來正在批閱奏章,聞言皺了皺眉頭“朕不是讓他去北邊送東西了麼,怎麼到現在還在京裡”
每一個皇帝都會有自己的耳目,但是皇帝也是人,他們隻會去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事情,或者是必須知道的事情,像李信這種小角色,還不夠讓承德天子時時放在心裡。
大太監陳矩微微彎身“陛下,李信好像是昨天出京的,不知道怎麼,又在京城裡了”
承德天子皺了皺眉頭“你去傳他進來。”
“是。”
一柱香之後,李信跪在了長樂宮的書房裡。
承德天子抬頭看了一眼李信,淡然道“聽說你昨天出京了,怎麼今天又在京城裡了,那些酒給人搶了”
李信抬起頭,麵色嚴肅。
“陛下,臣在李信,劾平南侯,柱國大將軍李慎,謊報撫恤名單,勒索朝廷軍餉”
承德天子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這件事朕不是早就知道了麼,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也是在這裡,還是你親自與朕說,現在不宜與李家計較。”
李信咬牙道“當初臣沒有證據,現在臣有了”
說著,李信把手裡的兩份證據呈了上去。
承德天子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之後,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嗬嗬一笑“看不出來,你小子心思還挺細膩,居然知道抓李慎的小辮子,隻可惜這種小辮子朕並不缺,朕要是想動手,有的是理由。”
承德天子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李信麵前,親自伸手把這個少年人扶了起來,淡然道“說罷,平南侯府怎麼惹你了,讓你生這麼大火氣,非要鬨成這個樣子”
李信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心裡清楚,這會兒承德天子也不想打仗,所以為了把這件事壓下去,他也會儘力平息李信的怒氣,替李慎“擦屁股”。
畢竟上次“大字報”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李信惡狠狠的說道。
“平南侯府長子李淳,綁了臣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