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的意思是,天子可能會動平南侯府,但是不會動趙郡李氏。
李信低頭沉吟了一番之後,開口笑道:“不知道這個從趙郡李氏身上剝離出來的平南侯府,有沒有趙郡李氏的本宗生的粗壯。”
“這個自然是要粗壯的多了。”
七皇子嗬嗬一笑:“趙郡李氏的手裡,可沒有十數萬兵馬,平南侯府這一支分支,早在李知節那一代便超過主家了。”
平南侯府,是靠當年投機武皇帝起家的,此時單論朝堂權勢的話,李慎一個人,比所有趙郡李氏在朝做官的人加在一起,都還要權重。
李信點了點頭,開口道:“多謝殿下提點,我大概知道了。”
“殿下,這個李季查的怎麼樣了。”
魏王殿下嗬嗬一笑:“他屁股不乾淨,很好查,現在已經找到了不少線頭,最多兩三天就可以整理出一份確鑿的證據出來。”
說到這裡,姬溫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把李季搞下去是在容易不過的事情了,隻不過這件事不能信哥兒你親自去舉發,否則事情傳開,會影響信哥兒的名聲。”
李信現在,還算是李季的下屬,下屬告上官,是官場上最忌諱的東西,一旦你做了這件事,將來無論走到哪裡,做什麼位置,都會被上官猜忌。
所以,這件事隻能假手於人。
李信眯著眼睛說道:“最好是禦史台的人出麵。”
術業有專攻,這種告狀的事情自然是要讓專業的告狀精禦史台去做。
魏王殿下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我在禦史台沒有多少勢力,唯一一個暫時還上不得台麵。”
李信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殿下到時候隻要把證據交給我就行了,具體我自己去跑一跑門路。”
這會兒,李信想起了那個名叫桓楚的門下侍中,這老頭幾次三番對自己釋放善意,是時候去登門拜訪一二了。
兩個人商量了一番具體的對策之後,李信起身對著七皇子沉聲道:“殿下,如今京城裡風雨欲來,多半是要出事,殿下要多派一些人手打聽消息,必須要在第一時間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樣咱們才好做反應。”
七皇子嗬嗬笑道:“信哥兒認為京城裡會出什麼事?”
“殿下,如今京城已經頗為壓抑,很顯然陛下是想要對南疆動手,最少也是對南疆試試手,所以才在朝堂之上要廢黜李家在京的權勢。”
說到這裡,李信麵色凝重:“這種局勢,我們都可以看出來,身為當事人的幾個人,自然也能夠想的明白。”
魏王殿下皺了皺眉頭,苦笑道:“信哥兒究竟要說什麼?”
“我想說……我見過李慎。”
“李慎這個人,絕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如果朝廷現在把他逼的急了,他不可能在南疆等死,多半是要在京城鬨上一場。”
“李慎此人很是厲害,他如果要在京城裡做什麼,咱們可能連端倪都看不出來。”
“所以必須要提前準備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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