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畢竟才十七歲,雖然有些本事,但是十七歲做到郎將的位置上,現在還要負責天子的“安保”工作,多少讓人有些不太放心。
李信低頭道:“多謝中郎將,卑職這幾天一定儘力準備,如果真碰到什麼難處,不會自己死撐,一定向中郎將求援。”
葉璘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你去罷。”
李信緩緩退出了葉璘的小院子。
然後他沒有去自己的班房,而是回到了羽林衛大營,把手底下的三個都尉喊了過來。
李信原本是羽林衛左營,也就是侯敬德麾下的都尉,調任右營郎將之後,就與把右營的一個都尉營換到了左營去,此時他手底下除了自己本身的那個都尉營之外,還有三個原本歸屬李季手底下的都尉營。
至於李信自己的那個都尉營,則交給了老校尉王鐘去帶。
四個都尉在李信麵前集合了。
除了老校尉王鐘麵色平靜之外,其他三個三四十歲的都尉,多少有些不太看得起李信,或者站著或者坐著,很不成型。
甚至還有一個姓陳的都尉,坐在地上摳腳。
李信皺了皺眉頭。
“諸位,陛下要秋獵了。”
這話一出,這三個都尉才正色起來,他們身為天子親率,不管是衛戍宮城還是巡邏皇城,亦或是保護什麼大人物,本質上的核心任務,都是要衛護天子,而天子出宮的時候,就是這些天子親率最重的時候。
李信麵色平靜:“這一次天子秋獵,我羽林衛右營出兩個都尉營參與,王都尉。”
已經升職的老校尉王鐘應聲出列,對著李信抱拳道:“卑職在。”
“命你帶領你手下都尉營,參與此次秋獵。”
“是!”
王鐘手下的這支校尉營,其實就是李信自己先前帶的那一支,算得上是他的嫡係,自然是要帶上的。
吩咐完王鐘之後,李信又冷眼看向另外三個都尉,最終緩緩開口:“陳都尉。”
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漢子,心中一喜,也出列對著李信抱拳:“卑職在!”
不管他們心裡如何看不起李信這個少年人,但是隻要能夠參與衛護天子,那就是實打實的功績,有了這份功績,將來做事升遷,都會容易許多。
李信看了這個名叫陳升的都尉一眼,最後冷聲道:“陳升交出自己的都尉營,由本將親自帶領參與護衛,其他人可以散了。”
都尉陳升臉色大變,開口道:“李郎將,你這樣不合規矩!”
李信冷冷的看了這個中年人一眼。
你方才在老子麵前摳腳,便符合規矩了?
在上官麵前還不知道收斂,你不穿小鞋誰穿小鞋?
“本將就是羽林衛右營的規矩,有什麼意見,你可以去中郎將那裡告發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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