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儘量早點把他帶會京城就是。”
李信咳嗽了一聲,點頭道:“好,卑職這就出發。”
說著,他與九公主還有鐘小小發了個招呼,從公主府的馬廄裡牽出了自己的那匹烏雲馬之後,又帶了些乾將飲水,在得勝大街上翻身上馬。
大通坊在城南,距離南城門很近,李信手持羽林衛腰牌喝開了南城門門丁的阻攔,一路沿著官道朝著正陽驛飛奔。
烏雲馬認主,這段時間李信受傷,也沒有人能騎它,養了不少膘出來,此時驟然出城,便撒開蹄子在官道狂奔,跑的酣暢淋漓。
到了傍晚的時候,李信到了正陽驛。
剛一下馬,他就看到了正陽驛附近連綿不絕的帳篷,連成了一片營帳。
嘶……
看帳篷的數量,李慎最少帶了五百以上,甚至上千人到了正陽驛,看這個情況,估計隻要和承德天子談崩了,立刻就要掉頭回南疆去。
有這些部將在,除非禁軍把他們圍住,否則那些地方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攔得住這些悍卒。
這些人大多有馬,隻要附近斥候布的足夠多,足夠遠,全員步卒的禁軍基本沒有機會把他們圍起來。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氣,翻身下馬,走到營帳門口,彎身抱拳道:“羽林衛右郎將李信,奉陛下之命,求見李侯爺。”
這個守門的兵丁點了點頭,轉身進去通報,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人走出來,領著李信朝營帳深處走去。
李慎雖然做人不怎麼樣,但是做事還是很厲害的,這片營帳被他按照軍陣布置,相互可以從容支援,而那個名叫正陽驛的驛站,就被這些帳篷圍在中間,充當帥帳。
在這個兵丁的帶領下,李信順利的走到正陽驛的門口。
說是一個驛站,其實就是十來間平房組成的一個小院子,這個小兵麵無表情。
“大將軍就在裡麵,你進去罷。”
李信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李慎就坐在正陽驛的院子裡,此時的他並未著甲,而是一身黑衣,應該是在哀悼亡子。
相比於上一次見麵時的淵渟嶽峙,此時的李慎相對來說要憔悴了一些,他坐在院子裡,對於李信的到來並不奇怪,隻是淡淡的看了李信一眼。
“陛下的回信,帶來了沒有?”
李信從袖子裡取出那封杏黃色的書信,遞在李慎手邊,李慎有些暴躁的撕開信封,扯出裡麵的紙張,看完之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本將知道了,你自回去罷。”
李信心裡怒了。
你兒子又不是我殺的,你在我麵前裝什麼比?
他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低頭道:“李侯爺,陛下的意思是,讓你同我一起回京去!”
李慎抬頭看了李信一眼,麵無表情。
“本將與陛下說了,要把李延送出京城,本將才會進京,陛下在信裡也答應了,現在李延還沒有出京,本將為何要進京?”
李信皺眉道:“這是什麼道理?”
“必須有一個姓李的在蜀郡主持平南軍。”
柱國大將軍仍舊麵無表情。
“論打仗,李延比我厲害。”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