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棺材鋪之後,李信又開始聯係祁陽縣裡的石匠木匠,統統一股腦被請到了祁山上去。
與此同時,沈剛也在祁陽縣裡大規模采買石料,出錢比市價高出不少,一時間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本來這些雜事,李信是不用自己參與的,他隻要給地方官府打個招呼,地方官府就要征募徭役去幫他修墳。
但是李信這個人多少有點偏執,有些事情,他想自己做,最起碼自己參與進來。
但是畢竟還是得罪了人。
以他靖安侯的身份,在棺材鋪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甚至稱得上是溫良恭儉,沒有派頭,但是如果撇去這個靖安侯的身份,這種做法就是囂張至極了。
縣尊周陽就勃然大怒。
祁陽縣這種偏僻的地方,縣尊就是天地父母,他在祁陽縣裡橫行無忌了這麼多年,從來隻有他搶彆人,如今居然被彆人搶了?
第二天一早上,這位周縣尊就帶著一班衙役,找到了祁山,見到那些那些正在運石料上山的工人之後,更是憤怒已極。
他帶著人直接衝到了半山腰,準備把那口棺材搶回來,順便把那個惡徒還有這些人,統統抓進縣衙大牢裡去!
然後他就在半山腰看到了李信,正當這位縣尊大人怒氣衝衝的衝向李信的時候,一個壯漢從懷裡取出一塊黑底白虎紋的牌子。
縣尊大人立刻連連作揖,屁滾尿流的下了山。
羽……羽林衛啊,天子親率啊!
看情況還是羽林衛裡的高層,不管羽林衛在祁山做什麼,他這個小小的縣令,都是得罪不起的。
從周縣尊上山,再到倉皇的下山,李信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破家縣令,滅門知府,縣尊並不是什麼低級的官員,在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縣尊就是祁陽縣這片窮地方的天。
但是李信已經看不見他了。
他隻是單純的想給母親修個像樣的墳墓,這種行為於死人無益,隻是想安慰安慰自己。
祁山上,叮叮當當的聲音片刻不停。
周縣尊恨得咬牙切齒。
他是個孝子,那塊檀香木是他花了大價錢弄到,準備孝敬老母的,不管是誰強奪了去,他都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更何況,這些羽林衛最多不過二三十人!
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周縣尊心裡這樣想。
當天晚上,他就召集了祁陽縣的一些鄉紳議事。
這位縣尊大人惡聲惡氣。
“不管什麼來頭,咱們動作乾淨些,他們就不會有來頭!”
祁陽縣是偏僻小縣城,地方鄉紳與縣尊互相合作,才能互惠互利,但是這些鄉紳在縣令需要幫忙的時候,也不得不出手幫忙。
不然鬨掰了,大家以後都不好過。
這些鄉紳隻略做猶豫,就點頭同意了。
因為沒有什麼風險。
“縣尊大人放心,咱們祁陽縣裡,不管是誰到這裡,都得盤著!”
“這些人欺人太甚,定然幫太夫人奪回那口棺材!”
“就算有人查起,也隻會查到山賊頭上,不會有縣尊大人什麼事情……”
“隻二三十個人,也敢在祁陽縣鬨騰!”
周縣尊“嗬嗬”冷笑。
“到了祁陽,誰都沒有老子大!”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鄉紳裡,有一家姓肖。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