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我隻知道一件事情,你再說下去,你便要死了。”
李朔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跪了下來,低頭道:“小弟此來,絕沒有彆的什麼想法,隻是一早聽說兄長事跡,佩服不已,聽說兄長距離蜀郡不遠,便自作主張來見兄長了。”
他抬頭看著李信,苦笑道:“兄長應該是承德二年生人,小弟是承德三年生人,當年李家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咱們都是父親留下來的李家血脈……”
李信麵色冷漠。
他從腰裡緩緩抽出青雉劍,指著這個眉眼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少年人,冷聲道:“本來今天我心情很好,因為你幾句話,好心情全都沒了,你聽清楚了,本侯這輩子,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李家房倒屋塌,看到李慎用儘全力護在身後的李家片瓦不存,這句話足夠清楚了麼?”
李朔緩緩搖頭。
“兄長,你太過偏激了。”
“如今兄長不在李家,依舊姓李,我也不在李家,但是我也是姓李,你我以後成婚生子,繁衍下來的都是李家,兄長是有大智慧的人,應該可以想的明白。”
老子姓李,是因為老子上輩子就姓李!
李信心裡冷笑。
坦白來說,這個少年人還算誠懇,最起碼不像李淳那樣麵目可憎,當年李信剛剛進京的時候,如果李家對他是這個態度,那他說不定就投降了。
可是如今,嗬嗬……
靖安侯爺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是李慎讓你來的,還是李延讓你來的?”
“都不是。”
李朔緩緩搖頭:“是小弟自己來的。”
李信還劍入鞘,默然道:“你娘是……?”
少年人直言不諱。
“是錦城平南將軍府的一個侍女。”
“她人呢?”
少年人低著頭:“還在錦城裡生活,隻是不能與小弟母子相稱,小弟常常會去看她。”
李信冷笑不語。
李朔開口解釋。
“當年承德天子初即位,野心極大,對南疆虎視眈眈,朝廷就差一點就要跟平南侯府翻臉,父親那個時候,全然沒有把握,擔心李家可能會因此絕嗣,因此…在南疆…刻意留下了幾條血脈。”
李信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所以呢,你來見我做什麼?”
李朔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欽佩的看著李信。
“在錦城看了兄長的事跡,心裡激動不已。”
“小弟很羨慕兄長,小弟做夢都想像兄長這樣,給母親也封一個誥命……”
李朔搖了搖頭,歎氣道:“隻可惜,這輩子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靖安侯負手在後,冷冷的看著這個少年人。
“第一,不許叫我兄長。”
“第二,立刻滾出祁陽縣城。”
“看在你還算客氣的份上,不管你來做什麼,這一次本侯不殺你。”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