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那份“陳情表”遞上去之後,朝廷果然安生了不少,畢竟那種級彆的東西,簡直可以算是大殺器,任誰看到了都不能無動於衷。
因此李信又在老家多待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並沒有完全閒著,而是躲在齊家的園子裡,搗鼓一件後世的物件,這個物件關係到李信在未來的變局中,能否從棋盤裡跳脫出來成為棋手,因此他很是用心。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個月裡,已經改了姓的蕭家人,曾經派人來請李信過府吃飯,李信的那個“二舅”蕭治平還兩次登門拜訪,但是李信都沒有理他們。
舊怨難平啊。
不過逼著他們改姓之後,李信對他們也沒有太多憎恨了,隻要這些人不繼續搞事,以後也不會出現在李信的視野裡。
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太康元年的五月份。
這時候,距離太康天子登基,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多月,以這位新帝的手腕,京城裡的局勢應該已經基本安定了下來。
也就是說,牌洗完了。
新朝的風頭已經過去不少,娘親的墳墓也已經修好了七七八八,接下來一段時間,李信打聽打聽京城裡的局勢,就可以準備回京了。
但是這個時候,一個來自京城的“不速之客”,到了永州。
整個人胖了一大圈的董承,有些慌張的來見李信,低聲道:“侯爺,京城裡有貴人來了……”
李信好整以暇的放下了手裡的一卷古書,笑嗬嗬的說道:“什麼貴人,能讓公公慌成這個樣子?”
“是長公主!”
董承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著李信苦笑道:“有人送消息來了,說長公主明天就到永州府城,要咱家好生迎接,侯爺,長公主多半是找您來的,您與咱家一起去永州城迎一迎吧?”
長公主……就是九公主姬靈秀了。
新帝登基之後,她就從公主升級成了長公主,確切的說是和新帝同輩的九位公主,都升級成了長公主,隻不過除了這位清河長公主之外,也不會有彆的長公主會無聊到來永州這片地方了。
“她怎麼來了?”
李信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長公主明天到永州?”
“是。”
董承低頭苦笑道:“多半是咱家召不會侯爺,陛下派長公主來親自召您回去了。”
李信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來都來了,也不能不迎,咱們這就去迎一迎她。”
董承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苦笑道:“侯爺,見了長公主,您就說咱家這段時間在這裡幫著太夫人修墳呢,成麼?”
內廷的內官,對於外臣來說威風八麵,不管是周陽還是孫泉石,都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但是對於天家宗室來說,再大的太監也是家奴,尤其這位清河長公主還是當今陛下的胞妹。
她在皇帝麵前一句話,就可以決定董承的命運甚至生死。
李信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放心,放心。”
兩個人當即出門,李信騎馬,董承也挪動著胖胖的身軀,翻身上了一匹馬,一百多個羽林衛隨同跟著,兩個人徑直出了祁陽縣城,朝著永州府城趕去。
兩個人是中午的時候出發,一路奔馬不停,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才趕到了永州府,這個時候,永州府城門全部戒嚴,不許進出,顯然是來了什麼大人物。
不過這自然攔不住李信,兩個人很順利的進了永州府城。
進了知府衙門之後,李信才發現永州知府孫泉石,早已經帶著府衙上下的官員,出城三十裡迎接貴人去了,李信與董承對視了一眼,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又朝著城外走去。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在十裡亭見到了永州知府孫泉石。
好巧不巧,祁陽縣的縣尊周陽也在。
永州府上下的大小官員,都站在道路兩邊,翹首以盼。
李信翻身下馬,咳嗽了一聲。
孫泉石等人回頭一看,連忙過來向著李信還有董承行禮。
李信還禮之後,對著孫泉石問道:“孫府尊,貴人何時到?”
孫知府搖了搖頭:“經略府的消息是說今天到永州,咱們便一大早就在這必經之路上等著了,具體什麼時候來,也不是下官等人能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