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李信扯過韁繩,笑嗬嗬的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什麼危險,論打架,你還不如我。”
陳十六承擔的是跑腿的工作,論武力,他還真打不過練了兩年拳的李信。
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的李侯爺,隻要兩個,就可以打的過沐英。
李信上了大青馬之後,直接朝著羽林衛大營走去。
自他從永州回來之後,他就很少再去羽林衛大營,畢竟要把工作重心放在兵部,再後來又要忙著向葉晟拜師,現在得了空,他才能來羽林衛大營看一看。
順便去等沐英從宮裡回來。
畢竟羽林衛,才是他發家的大本營。
大半個時辰之後,李信在羽林衛大營門口住馬,隨便把韁繩扔給了一個羽林郎之後,李信在附近買了一壇燒春酒,提在手裡。
“王郎將在哪裡?”
從上次宮變之後,羽林衛一係的人就跟著雞犬升天,侯敬德從羽林衛脫身,羽林衛左郎將就成了老校尉王鐘。
如果是沐英做郎將還有些資曆不夠的話,那麼王鐘做郎將資曆就太夠了,事實上如果不是他這麼些年酗酒,哪怕沒有這個從龍之功,也早早的成了羽林衛郎將了。
“回中郎將,在東院值房呢。”
李信點了點頭,提著這壇酒,去了東院的左郎將班房。
敲了敲門之後,裡麵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
房門被很粗魯打開,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李信微微皺眉。
記得他第一次來這個房間拜見侯敬德的時候,侯敬德那廝也是在班房裡喝酒,莫非這羽林衛的左郎將,就注定是要酒鬼來做?
“王師父,我來看你來了。”
王鐘瞥了李信一眼,隨即負手轉身,不鹹不淡的說道:“你小子發跡之後,就見不到人影了,怎麼,這會兒想起老頭子來了?”
李信笑嗬嗬的把燒春酒擺在桌子上,微笑道:“王師父,這會兒你徒弟是真的發跡了。”
王鐘掀開酒封,聞了聞,然後抬頭看向李信,詫異道:“怎麼著,從侯爺升國公了?”
李信白了這老貨一眼。
國公這麼好升,大晉這麼多年也不會隻有陳國公這麼一個異姓國公了。
李信神神秘秘的說道:“我拜你的偶像做老師了。”
王鐘表情更加疑惑。
“偶像是何物?”
李信無奈的歎了口氣。
“前天,我拜葉國公做老師了,就是你經常跟我說的那個葉帥,當年帶著你們打北周的那個。”
老王鐘愣住了。
他拉著李信的袖子,聲音顫抖:“真的?”
葉晟當年,可是舉世無雙的猛人,王鐘作為他的舊部,都是打心眼裡敬他如敬神。
李信微笑道:“王師傳我武功,葉師傳我兵法,王師父,以後你可以跟葉國公並肩了。”
“狗屁!”
王鐘破口大罵:“老子傳給你的是鬥毆廝殺的法子,和市集鬥雞又有什麼區彆,哪裡算得上是武功?”
他麵色難得的鄭重起來。
“葉帥如果要教你,那才真的是絕世武功!”
這個年代的武功,是指武事功勳,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榮耀,而當年的陳國公葉晟,便一舉破滅北周,拿到了潑天的武功,成為了大晉所有男兒的偶像。
李信也明白王鐘在說什麼,但是他心裡多少有些疑惑。
那個老狐狸一樣的葉老頭,真有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