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劍,下官與家祖討要了很久,家祖一直不肯給我,但是他老人家卻輕而易舉的送給了李侯爺,下官這段時間一直想不通,如今總算是想通了。”
李信搖了搖頭。
“沒有種少想的這麼複雜,當時種帥是想用這口劍跟我換東西。”
李信頓了頓,繼續說道:“思退之後,不能忘了思進,台階要有,但是能不走就不走,種少還是要繼續去尋李慎,找到了李慎,千牛衛就算是立功了。”
種衡低頭道:“下官遵命!”
李信臉色一變,側開了身子。
“種少莫要害我,這件事你是主事,我隻是給你參謀幾句,找到找不到都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是你的上官!”
種衡心裡暗暗叫苦。
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年輕人,怎麼跟個老狐狸一樣,滑不溜手!
他歎了口氣。
“那下官這就是忙去了。”
李信叫住了他。
“鄭家的那幾個人在哪裡?”
種衡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在附近的一家客棧裡歇息,我讓手下人領侯爺過去。”
李信點頭道:“好。”
不一會兒,一個一身青衣的千牛衛,就到了李信麵前,恭恭敬敬的對李信低頭行禮。
“侯爺,請跟卑職來。”
李信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種衡,笑著揮了揮手。
“種少辛苦,如果實在撐不住,記著去歇一歇,不要累壞了身子。”
種衡臉色一黑。
他兩天一夜沒有睡覺,這會兒的確有些堅持不住了。
大概一柱香之後,這個千牛衛領著李信到了一家客棧,這是整個永樂坊裡唯一一家私人的客棧,其他的都是朝廷招待使節和地方大員的會館。
這個客棧能開在永樂坊,自然也是最豪華的客棧,據說是某個皇子的手筆,當然,現在全部都是太康天子的財產了。
客棧一共三層,此時裡裡外外最少有幾十個千牛衛在把手,而種家一家老小,都被關在三樓。
李信負手走了上去,在三樓的一個廳房裡,見到了滎陽鄭氏的家主鄭規。
這個有些“仙風道骨”的老頭,這會兒賣相很是不好看,平日裡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這會兒散亂成了一堆,臉上也沾了不少黑灰,顯得十分狼狽。
李信笑嗬嗬的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這個老頭對麵。
“老先生,咱們又見麵了。”
鄭規被煙嗆到了,劇烈咳嗽了幾聲之後,抬頭看了一眼李信,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原來是靖安侯,侯爺來看老夫這個糟老頭子,不知道……”
李信臉上的笑意收斂。
“老先生,本侯隻問你一次,李慎在哪裡?”
鄭規神色不變,緩緩說道:“老夫怎麼知道,平南侯府裡突然就走水了,老夫與家人們狼狽逃進地窖裡,火勢一小就被抓到了這裡來,如何知道外麵的情形?”
李信咧嘴一笑:“老先生,平南侯府這等大火,下人仆從死了幾十個,偏偏你們鄭家人一個不少的全部躲進了地窖裡,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鄭規又咳嗽了幾聲。
“當時老夫正在教訓後輩,所以都聚在一處,有什麼問題?”
靖安侯爺臉上露出冷笑。
“好得很,那滎陽鄭氏來京探親的二十七人,統統死在了這場大火裡,老先生以為有沒有問題?”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