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見過葉師兄。”
葉鳴打量了李信一眼,臉上露出笑意,然後伸手扶了李信一把。
“師弟的事情,父親已經寫信跟為兄說了,了不起,了不起啊。”
李信搖頭微笑道:“都是僥幸,說起來還是要謝過師兄,不是當初師兄送給小弟的那份功勞,說不定也不會有後來的事。”
李信說的功勞,是當初葉鳴送給他的小陳集功勞,雖然這件事是出於承德皇帝授意,但是葉鳴很給麵子,踏踏實實的送了李信一份大功勞,讓他從一個羽林衛校尉,回京之後有資格坐到羽林衛郎將的位置上。
如果他做不到羽林衛右營的郎將,後來發生的事情很可能大不一樣。
葉鳴個子比李信和葉茂都要高出一些,他聲音深沉,搖頭道:“是師弟自己有本事,小陳集那一戰,為兄就看出師弟頭角崢嶸了。”
兩個人商業互吹了一通,交談的很是融洽,小公爺葉茂站在旁邊,幽幽的看了李信一眼,不敢說話。
長輩說話,晚輩自然沒有插口的份。
本來是一副父子情深的劇本,他葉茂怎麼就成了配角了呢?
葉鳴拉著李信的衣袖,笑著說道:“走,跟為兄一起回家去,這一年多以來,為兄在薊門關經常聽到師弟的消息,許多事情都要跟師弟好好聊一聊才是。”
李信略微有些猶豫,開口道:“師兄難得回京一次,應該一家人好好聚一聚才是,小弟這個時候去,不太合適,不如等明天,小弟再登門拜訪。”
葉鳴的身份很敏感,他是真正手握兵權的邊軍大將。
這種兵權,跟禁軍兵權是不一樣的,因為禁軍離京城很近,皇帝可以直接親手下命令,李信隻是一個代為執掌的角色,而邊軍不一樣,邊軍距離京城少說要一兩個月路程,皇帝想要指揮的話,“延遲”太高了,所以像葉鳴這種大將,都是有專斷之權的。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先斬後奏,什麼事情乾完了再向京城打個報告就行。
雖然李信與陳國公府,現在已經是穿一條褲子了,但是葉鳴剛剛回京,他就鑽進陳國公府,畢竟有些不好。
葉鳴爽朗一笑:“我父親一輩子沒有什麼人給他看上眼的,我們兄弟四個他都不是很滿意,更不要說收徒弟了,這一年多以來,父親給為兄寫的信裡,對師弟讚不絕口,他老人家收了師弟做關門弟子,咱們哪裡還是什麼外人?”
“走,同去。”
李信無奈之下,隻能點了點頭,上了葉鳴的馬車。
留下一臉幽怨的小公爺,跟在馬車後麵步行。
一行人走到永樂坊的時候,馬車在陳國公府門口停下,葉鳴與李信都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葉少保看了李信一眼之後,低聲道:“師弟先進去,代我跟父親報個平安,我要進宮一趟。”
邊軍大將回京,第一件事自然是進宮麵聖,見了皇帝之後才好回家,不然就有些不太尊敬皇帝的意思,而且太康皇帝登基之後,葉鳴還沒有見過,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第一時間過去拜見的。
李信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頭道:“師兄自去就是,小弟去拜見葉師。”
葉鳴重新上了馬車,臨上車之前回頭看了自己的大兒子一眼。
“在家裡好生聽話,不要淘氣。”
說完他上了馬車。
小公爺臉色一僵,心裡簡直快要吐血了。
有沒有搞錯?
自己的老爹拉著李信把臂言歡,一副親兄弟的模樣,轉頭來把自己當成小孩子?
自己明明比他還要大幾歲好不好?
這會兒李信已經到了陳國公府大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僵住不動的葉茂,詫異開口。
“小公爺,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