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話,肯定是沒辦法說出口的。
他隻能低著頭說道:“臣雖然已經不在羽林衛做事,但是還是要代羽林衛舊日的兄弟,感謝陛下。”
天子歎了口氣。
“辛苦你了。”
“不敢……”
…………………………
中午在宮裡吃了個飯之後,李信離開皇宮,一路朝著羽林衛大營奔去。
午後,他進入羽林衛大營,在羽林衛大營東院的郎將班房裡,見到了沐英。
沐英這會兒正在跟王鐘一起喝酒,桌子上擺了幾大盤肉,見到李信來了以後,他連忙站了起來,對著李信笑著招呼道:“侯爺成婚之後,還沒有見過,來坐下來喝幾杯,剛搞到的牛肉,香著呢。”
這個年代是不許宰耕牛的,隻能等耕牛自然老七或者意外死亡,才能宰殺了吃肉,所以牛肉很難搞,像眼前這樣一桌子牛肉,更是十分難得。
李信在宮裡的確沒有吃飽,當即也不客氣,坐了下來從桌子上扯下了一塊肉塞進了自己嘴裡。
“今天來,是要跟王師父還有沐兄說一件事。”
王鐘自己喝自己的悶酒,沒有說話。
沐英就要專營的多,他站了起來笑嘻嘻的給李信倒了一碗酒。
李信啃了幾口肉之後,看了一眼沐英。
“二十五那天,我就要帶隊去西南了,到時候沐兄跟我一起去,陛下那邊我已經報備過了。”
沐英拍了拍胸脯,笑嗬嗬的說道:“沒問題,到時候卑職給侯爺牽馬。”
李信白了他一眼。
“用不著你沐大郎將動手,我跟陛下說了,他同意咱們帶走四百個羽林衛一起去西南,這幾天你在羽林衛裡好好挑選一下,最好帶一些咱們以前的老人,一起去。”
沐英聞言大喜過望。
他跟李信不一樣,李信如今主要的根基其實是在禁軍,而沐英從進京之後就在羽林衛裡做事,他所有的人脈關係以及底子都在羽林衛,如果單人跟李信去西南,他就跟之前沒什麼區彆,但是如果能帶一個都尉營的人去,他就還是他的沐郎將。
這個黑臉差點咧嘴笑道:“好嘞,卑職這幾天就好好選一批人出來。”
一直沉悶喝酒的王鐘,突然抬起頭看著李信,緩緩說道:“要老頭子跟你們一起去麼?”
他頓了頓之後,繼續對李信說道:“如果碰到事情了,老頭子有把握保住你的小命。”
李信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搖頭。
“王師父,沐英要跟我去西南,如果你也去了,羽林衛裡兩個郎將就都沒了,到時候陛下就會派新人接管羽林衛,到時候是不是我們的人就是兩說了。”
王鐘有些不滿,悶哼了一聲。
“咱們羽林衛,現在就差跟京兆府的差人一樣上街拿賊了,連皇宮也去不得,算什麼禁衛?”
“陛下要羽林衛,給他拿去就是了。”
靖安侯大搖其頭。
“王師父,不能輪值禁宮便不去輪值就是,不跟他們爭這些,時間久了,陛下看到羽林衛的忠心就會重新啟用羽林衛了。”
“但是這靖安侯是兄弟們起家的地方,萬萬不能給彆人隨隨便便摘了去。”
“王師父要在京城,好好的給咱們守住羽林衛。”
王鐘抬頭看了李信一眼,沒有說話。
隻是仰頭,又把一碗酒喝了乾淨。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