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爺跪在地上,麵色平靜的看了一眼皇帝。
“如果沒有漢州之事,純陽真人永遠是純陽真人,不會變成陛下口中的利器。”
“臣也從未想過把它變成什麼利器,更沒有欺瞞陛下的念頭。”
天子眼神可怖。
他走到李信麵前,半蹲了下來,咬牙道:“你把這東西,交給沐英了?”
李信微微皺眉。
“陛下,此物不祥。”
他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而且,也沒有陛下想的那麼厲害,隻是玩物,裴大將軍之所以大敗,是因為大將軍麾下將士,儘是烏合之眾,與那東西關係不大。”
“你把朕當小孩子是不是?”
天子咬牙道:“蕭正用千裡鏡親眼看到了,那東西從高空墜落,威力可以開山裂石!”
靖安侯爺低頭。
“陛下不信,臣也沒有辦法,這一次西南之變,臣雖然知情,但是臣沒有參與,但是多多少少也與臣有所關聯,不管陛下降下何等罪過,臣都欣然領受。”
天子勃然大怒,喝道:“那要是朕殺了你呢?”
李信閉上眼睛,低頭道:“臣無有二話,但請陛下念在與長公主的兄妹情份上,放過長公主與臣的一雙兒女。”
見李信這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天子心裡更是生氣。
“你就真篤定了,朕不會殺你?”
李信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默然無語。
天子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勉強平複了心情,他走到李信身邊,伸手想要把李信攙扶起來。
不過李信仍舊跪在地上,不願意起身。
天子乾脆一屁股坐在李信身邊,儘量放緩了語氣。
“長安,你我如同兄弟一般,朕不會殺你。”
他頓了頓之後,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把那東西交給朕,朕就當作西南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漢州百姓以後永遠是大晉子民,如何?”
李信睜開眼睛,低頭道:“陛下,您已經食言一次了。”
“況且此物是臣在一部“純陽道書”中偶然所得,製作工藝極為複雜,臣也記不住,這部道書現在在漢州城裡,臣便是想獻給陛下,也無能為力。”
“你真把那東西給了沐英!”
天子再一次炸刺,臉色陰沉。
李信微微搖頭:“陛下,那部道書雖然在漢州,但是卻沒有在沐英手裡,暫且放在臣的一個朋友那裡。”
“陛下放心,漢州如無意外,絕不會再有這種不祥之物了。”
“說白了,你就是不想把這東西給朕!”
太康天子臉色漲紅,最終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來人!”
蕭正等人本來就守在宮門口,聞言立刻跑了進來,跪伏在地上。
“奴婢在……”
“把李信押下去,打進大理寺大牢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