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爺微微一笑:“那我比你大兩歲,我是承德二年生人。”
“坦白說,我跟欣賞謝郎將,在你身上,我看到了當初剛進京城的自己。”
李信很直接的說道:“這一次如果是那位國舅爺來,無論如何東西我也是不會要的。”
謝岱微微低頭,語氣有些無奈。
“多謝侯爺抬愛,下官…愧不敢當。”
“好好乾。”
李信拍了拍謝岱的肩膀,語重心長。
“如今是你需要謝家,所以不得不對謝敬恭恭敬敬,但是當有一天這些謝家人需要你的時候,局勢便會翻轉過來了。”
其實不僅是謝家,大多“政治家族”都是這個樣子,家族給族人提供資源,然後族人各憑本事向上攀爬,等攀爬到了一定的高度,比如說做到經略一方,或者六部侍郎這種位置的時候,就開始反哺家族。
那個時候,就是家族有求於個人的時候了。
最起碼在李信看來,謝岱這個人很有潛力,將來不出什麼大問題的話,應該可以爬到權力核心之中。
最起碼也是核心邊緣。
謝岱恭恭敬敬的對著李信作揖。
“多謝侯爺金口,下官一定…銘記於心。”
說到這裡,他就要起身告辭了。
臨走之前,他對李信拱手道:“侯爺,有空可以來謝家做一做。”
對此,靖安侯爺隻是微微一笑。
“有空一定。”
謝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而李信也搖了搖頭,回了自家的後院,
時隔七年,他重新指掌禁軍右營,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股很可觀,也是很重要的力量,李信必須想辦法把它儘快攥在手裡。
七年時間,當初他麾下的那些中低層將官,多半是已經換了一茬,不可能認得了,但是禁軍右營的高層應該不會變化太明顯,也就是說李信接收禁軍右營問題應該不大。
難的是如何做一個真正的禁軍將軍,讓手下人令行禁止。
去禁軍大營肯定是免不了的,但是在去之前,李信要想出一個章程出來。
他大概在家裡思考了兩三天時間如何接掌禁軍,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靖安侯爺終於換上了一身甲胄,準備出城去禁軍大營看上一看,但是剛走到前院,還沒走出大門口,獨臂的陳十六就拿著一封書信,朝著李信走了過來。
他快步走到李信麵前,把信遞到李信手裡,然後壓低了聲音。
“侯爺,長公主的回信。”
李信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把信塞進袖子裡,然後默默轉身,回了自己的書房。
書房裡,這封書信被緩緩打開。
信的內容很簡單,大體就是說她們母子三人現在都還好,讓李信不用擔心。
但是信的末尾,卻讓李信大皺眉頭。
他看完之後,把這封信揉成了一個團,丟進了一旁的火爐裡,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已經在京城,你還是想要回來啊。”
靖安侯爺閉上眼睛,想起了他當年初見長公主時,那個躲在魏王殿下身後的那個小丫頭。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罷了,回來就回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