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有人要借此拿掉他手上的禁軍右營兵權,那麼李信便沒有什麼好脾氣待他們了!
想到這裡,靖安侯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尚書台班房一眼。
“真以為做了輔臣,就是皇帝了?”
他拂袖而去。
………………
尚書台裡,三位輔臣麵麵相覷。
本來按照道理來說,他們三個人身為輔臣,是有資格直接下文書甚至聖旨決定這個事情,不用與李信商量的,他們已經非常給李信麵子,親自把李信尚書台,三個輔臣一起當麵,心平氣和的與李信說這件事情。
但是沒想到,這位年輕的靖安侯爺,絲毫沒有給他們留麵子,嗆了兩句之後,轉身就走了。
尚書台裡,寂靜無聲。
最終,還是在承德朝就做宰輔的中書令公羊舒第一個開口說話,他咳嗽了一聲之後,沉聲道:“要不然,就此作罷吧。”
他微微歎了口氣:“他李長安太子太保的身份,是先帝親封的,就連羽林衛右營,也是先帝自己交到他手裡的,如今先帝殯天不過三個月,咱們沒必要去得罪他。”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沈寬。
“吃力不討好…”
沈寬才是如今尚書台的主事人,這位左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緩緩開口:“公羊兄,我等並不是要去得罪他,今日是我親自去請他來尚書台說話,而且是我們三個人都在場,好聲好氣的與他說話。”
“我們甚至沒有提起半句關於禁軍右營的事情,隻說升官太傅的事。”
身為首相,沈寬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即便如此,他還是拂袖而去了。”
監察禦史嚴守拙沉默無語。
公羊舒無奈的說道:“他年紀輕,脾氣大一些也是正常的……”
“那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沈寬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他低頭道:“西南的諸多文書,我看過,公羊兄自然也看過,他李長安與西南不清不楚,甚至互相勾聯,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先帝曾經拿他下過大理寺,就是因為西南的事情,奈何先帝的身子出了問題,最終不得不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我等,手段自然不及先帝。”
沈寬微微低頭,緩緩開口:“但是我等也不能讓他李長安,一邊勾結西南叛逆,一邊手握京畿命脈!”
“無論如何,陛下親政之前,我等必須交還給陛下一個清清朗朗的大晉。”
曾經在承德朝任大理寺卿的禦史大夫嚴守拙,看了沈寬一眼。
“沈相,下官以為中書令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急不得,慢慢來罷。”
尚書左仆射深呼吸了一口氣。
“二位都是先帝臨終任命的輔臣,朝廷的肱骨之臣,怕他李長安不成?”
“事關武事,明日老夫會請大都督進尚書台一會,兩位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急不得,但是不急不代表不做。”
沈相語氣堅定。
“我等身負重任,就要一點一點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