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府節製天下兵馬,已經是武官極致,大都督身為大晉大司馬,卻還要勾聯文官,攫取兵部職權!本來我與大都督隻是開玩笑,但是現在,我還真要懷疑大都督彆有心思了。”
如果是尚書台的幾個老狐狸在,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李信這麼輕而易舉的唬住,但是姬林畢竟不是文臣,也沒有那麼多花花心思,他聽到李信口中的罪名一個比一個重,立刻就有些慌了。
“太傅,你可不能信口胡說……”
李信眯了眯眼睛,繼續問道:“這份調令,有尚書台還有大都督府的文書都不奇怪,但是兵部的文書是怎麼來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兵部武選司應該是寧陵侯葉璘在主事。”
姬林苦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的,當時他們三個隻讓我在調令上蓋大都督府印,其他的事情交給尚書台去辦……”
李信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起身告辭。
姬林有些慌張,他拉著李信的袖子,開口道:“太傅,這件事真的與我無乾……”
李信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姬林一眼。
然後他轉過身子,對著姬林拱了拱手:“大都督能否聽得進去幾句心裡話?”
姬林這會兒正擔心李信會不會真的去大朝會告狀,聞言立刻開口。
“太傅請講。”
李信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大都督,我手中的禁軍右營,是先帝臨終之前交托給我的,先帝的意思是讓我保全新帝順利嗣位。”
“先帝崩逝三個月,李信一未觸犯國法,二未乾涉政事,幾位輔臣為何要針對禁軍右營?”
說到這裡,李信看了一眼姬林。
“大都督也是先帝欽命的輔臣,李信在這裡問一句,大都督是文臣還是武官?”
“我……自然是武官。”
靖安侯爺深深地看了一眼姬林。
“大都督,我也是武官,你我同為先帝任命的武官,隻是大都督權重一些而已,如今先帝駕崩才三個月,大都督如何就倒戈相向了呢?”
姬林被這幾句話問的,啞口無言。
李信對他拱了拱手,轉身告辭。
大都督立刻追了上去。
“太傅這是要去哪?”
此時,李信已經距離大都督府正門不遠,他停下腳步,麵色平靜:“大都督,這件事已經鬨大了,我身為兵部尚書,不得不上報朝廷。”
“三日之後的大朝會,這件事情就會原原本本的呈現在陛下麵前。”
“到時候應該如何說,大都督這三天不妨仔細想一想。”
說著,李信就要邁步離開,剛踏出大都督府的大門,就看到有些狼狽的周青陽,也趕到了大都督府門口。
靖安侯爺回頭,對著姬林嗬嗬一笑。
“大都督看,又有人來尋你告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