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弄清楚這份調令上的兵部勘核,到底是怎麼來的!
他李信是兵部尚書,葉璘是兵部左侍郎,兩個人隨便一個都有把持兵部的權柄,那些人是如何繞過他們,拿到兵部勘核的?
算一算時間,李信是在太康三年從西南凱旋之後,擔任的兵部尚書,此後一直到現在已經七年多時間,作為一個做了七年的兵部尚書,被這麼擺了一道,他自然很憤怒。
兵部與大都督府一樣,都在皇城裡,而且離得不遠,李信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兵部衙門門口。
這時已經日落西山,許多兵部的官員都在準備回家了,但是見到李信到來之後,這些人紛紛坐回吧位置上,有些手腳快的,在把已經收拾好的文房四寶,重新擺放在桌子上,做出一副乖乖的模樣。
不怎麼到兵部來的李信,甚至連這些人的名字都認不清,自然不會跟這些打算“早退”的人計較,他隻是徑直走進了自己的尚書班房,吩咐道:“兵部上下,員外郎及以上者,統統到班房報道!”
尚書大人的命令一下,很快李信的班房裡就站了不少人,兵部一共四個司,每司各有一個郎中以及員外郎,再加上兩個侍郎,一共十個人,就已經規規矩矩的站在了李信的班房裡。
畢竟李信這個尚書,雖然有時候好幾個月不見人影,但是作為當朝的太傅以及手握兵權的禁軍右營將軍,沒有兵部的官員會敢悖逆李信。
人都到齊了之後,李尚書從袖子裡取出一份文書,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他用手指了指文書上的兵部勘核,麵無表情。
“武選司現在是誰在打理?”
這句話一說,主管武選司的侍郎葉璘,以及武選司郎中魏圳,員外郎王桐一同出列,走到李信麵前躬身行禮。
李信甩手把文書丟了過去,麵無表情:“我想知道,這份文書上的兵部勘核,是誰印下去的,兵部又是如何勘核的?”
葉璘皺了皺眉頭,第一個接過這份文書,隻簡單掃了一眼之後,就看明白了李信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把文書捧在手裡看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李尚書,武選司是下官負責分管,武選司的勘核都會有編號,隻要去查一查這份文書在武選司的存檔,就可以看出是誰弄得了。”
李信坐在主位上,麵無表情。
“那就去查,不管多久,我要一個結果。”
葉璘等人立刻帶著這份文書,回武選司翻閱存檔,從李信帶兵部以來,兵部的文書都有規矩,凡是兵部勘核過的文書,武選司就一定要有存檔。
哪怕隻有一個編號,也要存檔。
很快,葉璘等人就從武選司回來了,他走到李信麵前,微微低頭抱拳:“回尚書,武選司並沒有發現這份文書。”
李信麵無表情。
“那侍郎且看一看這份文書上的兵部勘核,是不是偽造的?”
葉璘也在兵部做了一段時間了,對兵部的差事還是很熟悉的,他接過這份文書,詳細比對了一番之後,便很肯定的點頭道:“侯爺,這文書上的兵部勘核,確係兵部的勘核印,但是這上麵的內容,不管是我還是魏郎中。都沒有見過……”
李信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了一個胖子。
他緩步走到這個胖胖的兵部右侍郎麵前,臉上帶起了一抹笑意。
“錢侍郎,你也是兵部侍郎,不妨說一說你對這件事你看法?”
李信慢慢靠近,語氣平靜。
“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