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歎了口氣:“辛苦老師了,朕送老師出門。”
他親自把李信送到未央宮門口,李信才彎身告辭。
元昭天子看著自己的姑父,苦笑道:“朕年紀太小了,這一次不是老師回來,朕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靖安侯爺笑了笑。
“陛下,京城裡的事情都是小事,隻要陛下能狠下心來,自己也可以處理乾淨,陛下身在這個位置上,要著眼看的更遠一些,不要隻著眼於京城之中。”
“比如說西南蜀王府最近有些不太安分,應當如何解決,再有就是北疆的宇文部近來越發強盛,是不是要想個辦法遏製。”
“還有,陛下的位置要想坐的更穩一些,就要拉攏一個將門站在自己身後,陛下雖然現在不能大婚,但是可以找一個將門,先定下婚事,等先帝喪期結束,就可以成婚了。”
元昭天子深深低頭。
“弟子受教了。”
李信又跟皇帝說了兩句話之後,便動身離開,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傍晚,李信從永安門出宮,準備回家吃個飯,然後好好休息休息。
他前天才從外地趕路回來,今天又耗費了不少心力,此時已經有些乏了。
他剛回到靖安侯府,就有一個下人一路小跑過來,對著李信低頭道:“侯爺,葉公爺來看您來了。”
靖安侯爺連忙問道:“在哪?”
“下午就到了,等了侯爺有一兩個時辰了,這會兒在客廳奉茶呢,小的們本來想著去知會侯爺一聲,但是侯爺在宮裡,小的們進不去……”
“罷了。”
李信也來不及換衣服,開口道:“我這就去見葉師兄,讓家裡人多準備幾個菜,從酒窖裡搬一壇祝融酒出來,我與葉師兄喝兩杯。”
下人恭敬點頭。
“是。”
李信就這樣,穿著一身一品朝服,急匆匆的趕到了自家的正堂,正堂裡陳國公葉鳴老神在在的坐著,閉目養神。
李信走了上去,笑著說道:“師兄有什麼事情,讓人招呼一聲,小弟就去上門拜見了,哪裡用師兄親自跑一趟?”
葉鳴睜開眼睛,嗬嗬一笑:“從老父走後,你李大侯爺去陳國公府的次數,可就是屈指可數了。”
李信對著葉鳴恭敬拱手,然後開口問道:“葉師的陵墓都弄好了麼?”
“弄好了。”
葉國公嗬嗬一笑:“為兄親自在老家盯著的,修的很是氣派,還給自己也留了一個位置,過幾年為兄死了,也能躺進去跟著老父享享福。”
李侯爺連忙擺手。
“師兄春秋正盛,可不能說晦氣話。”
葉鳴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他看向李信,淡淡的開口問道。
“聽說你今天在朝堂上,把那沈寬他們直接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