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犬子姓名已定,況且臣當年是娶公主,不是尚公主,孩子自然隨父姓。”
後世小孩跟父母姓都是可以的,李信的觀念也沒有說孩子非要跟自己姓,但是這個時代不一樣,假如他的兒子姓了姬,他難免要被人取笑。
不過聽到了元昭天子這個建議,李信倒是心裡微微一動。
見李信拒絕,天子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就算李信的兒子李平改姓叫做姬平,給他封郡王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畢竟這是一個父係社會,姬家的宗室不會覺得姓姬就是姬家人,那些族老一定會強烈反對。
天子也是篤定了自己的老師不願意接受這個,才會敢開出這個空頭支票。
他跟李信閒聊了幾句之後,又跟李信聊起了沈寬的家人,以及吳興沈氏應該如何處理,簡單幾句以後,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沈寬一家滿門抄斬。吳興沈氏有在朝為官者,株連罷官流放,至於沈家在吳興的產業,也要全部充公罰沒,吳興沈家子弟終大晉一朝,不得再入官場半步。
大致商量出了結果之後,天子眼珠子轉了轉,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老師,朕今日收到了一份來自西南的消息,消息上說,漢中的駐軍跟西南蜀王府的軍隊打了起來,雙方互有傷亡。”
他用餘光看了李信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不知道老師有沒有聽說這件事?”
靖安侯爺的反應很是迅速,他臉上立馬顯出怒容,怒聲道:“西南蜀王府好生放肆,當年是臣好說歹說,先帝才肯給他們這些舊南蜀遺民一條活路,沒想到短短幾年時間,這些人就全不顧當年先帝的恩德,竟然敢對朝廷將士動手!”
李大侯爺義憤填膺。
“昔年臣就領兵西征過,八百裡蜀川被臣領著王師一路踏破,臣請再領禁軍右營西征,讓這些南蜀遺民知道,什麼是天威浩蕩!”
元昭天子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微微歎了口氣:“老師,西南本就是蜀人的西南,先帝興亡繼絕,幫著他們重立宗廟,這是好事情,本朝也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與西南再啟戰事,壞了先帝的一片好心。”
李信有些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陛下仁德,不過這些南蜀舊人太過不知好歹,此是臣是中間人,臣回府之後,立刻寫信斥罵蜀王一番,讓他們向朝廷上請罪書!”
“……。”
元昭天子歎了口氣,看向了李信,開口道:“老師,據漢中軍副將謝敬送回來的軍報,西南軍的將士似乎手中都有一個名為天雷的利器,十分厲害,有開山裂石之能,丟進人堆裡,重甲都有些扛不住,常人更是直接血肉模糊。”
“朕一直想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老師在西南待過,也帶人打下過西南,不知道老師知不知道此物是何物?”
“臣知道。”
李信回答的很是乾脆。
“太康八年臣去過一趟西南,調停朝廷與西南之間的矛盾,那時候西南的沐家送了臣幾個小玩意兒,說是可以炸開。”
“那東西臣留了兩三個,現在還放在家裡,陛下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