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下來,鐘小小也知道自己兄長的性格,她衝李信扮了個鬼臉,端著李信洗完臉的水跑了。
“我去幫嫂子照顧璟兒。”
鐘小小之後,李信活動了一番筋骨,就到長公主的房裡吃飯去了,因為李家真正的家人不多,也沒有那麼大的桌子,有時候吃飯,就是夫妻兩個人在房間裡簡單吃一點也就是了。
吃飯的空檔,長公主與李信說了不少關於小小嫁人的事情,以及家裡應該準備什麼嫁妝,該在哪裡辦事等等。
說完這些之後,她看了一眼李信,開口問道:“有件事想問你很久了,蕙娘還有她家裡的兒子女兒怎麼都不見了?她與我一起到的祁陽縣,我都大半年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了。”
李信端起飯碗,喝了一口粥。
“蕙娘去十六那裡住去了,他們夫妻幾年沒見麵,你總不能不讓他們見麵不是?”
事實上,蕙娘當然沒有去陳十六那裡,而是被李信給藏起來了。
這幾年時間,朝廷對天雷的追求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從製造天雷的林虎被朝廷發現之後,代替林虎的陳十六也被朝廷發現,自那之後,陳十六的所有家人就都被朝廷的人給盯上了。
陳十六的夫人蕙娘還有他的一雙兒女,數次遭遇危險,有人要把她們擄走,借以威脅陳十六,因此,李信才不得不把她們給找地方藏起來。
以至於陳十六的妹妹初七,還有她的丈夫孩子,都被李信帶到了祁陽,好確定他們的安全。
長公主微微皺眉:“十六也不知道被你派到哪裡去了,我好幾年沒有看到他了。”
李信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說道:“過些日子十六應該就可以回來了。”
長公主看著李信,緩緩歎了口氣。
“你呀,人在祁陽,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也從不見你跟我說。”
自然是不能跟你說的。
李信心裡歎了口氣,把空碗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夫人再去給為夫盛一碗來。”
長公主很自然的接過空碗,丟給了身邊的侍女。
夫妻兩個人坐在一起還沒有吃完飯,才一歲多的璟兒便開始哭鬨,長公主立刻放下碗筷,去照顧孩子去了。
李信吃完飯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書房裡,一身青色衣裳的沈剛,已經等了一小會兒了。
李信坐在主位上,皺眉道:“什麼事情,讓你親自過來送信?”
沈剛跟著李信的時候,就已經三十多歲,這會兒已經四十多將近五十了,頭發已經有了不少斑白,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李信深深低頭:“侯爺,京城那邊傳來消息。”
沈剛頓了頓,開口道。
“陳國公……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