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錦城這幾年時間一直在備戰,因此需要囤積大量的天雷,這幾年時間在山裡弄了幾個作坊,專門用來生產天雷。
做工的法子是用流水線式作業,每個人負責其中一個工序,互相不知道彆人做的是什麼,這樣一來,就可以完成大致保密。
但是即便如此,這些工人還是被朝廷的人接觸了,他們或者威逼,或者利誘,用儘了各種法子,想要拿到那張關鍵的方子。
說到這裡,趙嘉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依屬下看來,再這樣下去,朝廷遲早能拿到一個差不多的方子,京城裡的人分明已經把西南視為匪寇,也把侯爺你視為匪寇,侯爺這時候進京,一定會出大問題的。”
趙嘉麵色肅然。
“如今的天子,可不是三四年前那個剛登基的少年了,他已經親政三年,不管是禁衛還是禁軍,都已經在天子手裡,侯爺進京之後,他真要對侯爺動手,侯爺多半是跑不掉的。”
趙嘉說的不錯,如今的天子,已經不是三四年前那個,會被幾個輔臣逼到哭鼻子的少年人了,那個位置最是磨練一個人的心性,也會扭曲一個人的性格,三年時間下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這個時候進京,太冒險了。
李信皺了皺眉頭,緩緩吐出一口氣。
“那我就在錦城等一等,等到京城那邊有了消息之後,再考慮下一步動作。”
趙嘉坐了下來,抬頭看了李信一眼。
他開口問道:“侯爺就沒有什麼彆的心思麼?”
李信啞然一笑:“幼安兄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你我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該說什麼就說。”
趙嘉沉默了一會兒,默然道:“侯爺,鮮卑部曾經入主過中原,到現在也才兩代人而已,他們隻要恢複元氣,一定不會甘心繼續待在關外,等到宇文昭積攢了一定的本錢,他一定會想辦法叩關。”
“北疆戰事一起,我西南的機會就來了。”
一身白衣的讀書人,又抬頭看了李信一眼,緩緩問道。
“相識十多年,屬下知道侯爺不是安分的人,一旦北疆戰事起,那麼朝廷的大部分精力就會被吸引到北疆,甚至京畿禁軍也會派出一部分支援北疆,到時候京城就會變得十分薄弱。”
“侯爺便不想趁機帶兵出蜀,逐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