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轟然炸開,聲音極大。
元昭天子渾然不顧天子禮儀,第一個跑向院子中心,白煙散開之後,他看到的是碎了一地的陶片,還有一個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的小太監。
這個小宦官,本身並沒有被炸的多嚴重,主要是陶罐炸開的時候,四下飛濺的陶片,把他身上割傷的一兩處,好在這個“山寨版”的天雷,威力比起西南的天雷遠遠不足,這個蕭太監被劃傷的也是輕傷,沒有什麼大礙。
元昭天子大皺眉頭,回頭看向了將作監的將作令,有些不悅的說道:“這種程度,遠沒有到達可以用在戰場上的程度,這人身著布衣尚且隻是輕傷,如果是戰場上著甲的將士,基本不會有任何損傷!”
將作令嚇得立刻跪在地上,對著天子叩首道:“陛下,這是我將作監這幾個月以來,弄出來威力最大的藥粉了,儘管比起西南的天雷還是遜色一些,但是將作監已經尋到了方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一定會弄出比擬西南天雷的藥粉!”
天子冷冷的看了這位將作令一眼,冷聲道:“朕沒有太多時間了,你們也不會有,朕再給你們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後朕要看到可以軍用的天雷,否則,將作監所有的人,都要吃罪過!”
說罷,天子悶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將作監的將作令跪在地上,恭送天子離開,等天子離開之後,他起身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圈匠人,苦笑著搖了搖頭:“諸位,陛下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這三個月時間,你們誰也不要離開了,咱們一起想法子把這東西弄出來,否則恐怕都要麵臨殺身之禍。”
說罷,這位將作令領著幾十個匠人離開。
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注意那個一直躺在地哀嚎的小宦官。
天子從將作監回到未央宮之後,大太監蕭正,立刻把北疆的軍報送了過來,他彎著身子,恭聲道:“陛下,北疆那邊的消息?”
這個時候,距離李信出關破敵,回到關內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時間,朝廷上下都已經知道了北疆暫時已經無恙。
天子淨了淨手,伸手接過這份北疆送來的文書,簡單看了一眼之後,他皺了皺眉頭:“北疆赫蘭部的宇文燾,想要跟朕要一個身份?”
他接著往下看去,然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說是太傅代大晉朝廷承諾給他的。”
元昭天子悶哼了一聲:“朕的這個老師,還真是會慷他人之慨。”
從頭到尾,他都隻是自言自語,蕭正沒有插口哪怕半句話。
天子喃喃自語之後,緩緩吐了口氣。
“罷了,朕暫時不跟這些北蠻子較勁。”
他扭頭看向蕭正。
“去擬製,給這個什麼宇文燾,封一個大將軍,加侯爵。”
蕭正恭敬低頭。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