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敬咬牙說道:“裴大將軍已經弄出了克製天雷的戰陣,咱們沒有必要再懼怕此物,你們二位都是被他李信給嚇住了!”
謝敬與種衡,都是大晉下一代的將軍,而裴進則是前輩之中的前輩,如果不是太康八年他打了那麼大的敗仗,這會兒應該是他總攬朝廷的西南事務,而不是跟這兩個後輩在這裡商談。
這位大將軍皺著眉頭看了謝敬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國舅爺如果要打,就帶著漢中軍去打就是,我部安康軍,一個人也不會出城。”
說罷,裴進轉身離開,不願意跟謝敬站在一起。
種衡微微歎了口氣,扭頭對著謝敬開口道:“大將軍,先看一看再說罷。”
無奈之下,謝敬隻能點頭答應。
兩個人就這樣,繼續拿著千裡鏡觀看西南軍的動向,隻見這些西南軍,在襄陽城外大概十裡的地方安營紮寨,然後就開始大肆砍伐四周的樹木,用來製作投石車。
投石車這種重物,以這個時代的運輸能力,很難遠程攜帶,一般都是在攻城處就地取材,這是這個時代所有將領的必修課,每一個合格的將軍,都會製作用來攻城的投石車。
謝敬站在城牆上看著忙忙碌碌的西南軍,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們弄出再多的投石車,附近又沒有太多石塊,便是有,投石車也威脅不了襄陽城,他們想要攻城,就要用人命來填!”
“我倒要看一看,他們西南軍有多少條命能死!”
人數不夠,是西南軍的要害,朝廷的常備軍加上邊軍,雖然也就五六十萬,但是有龐大的人數基礎在,隻要朝廷一聲令下,弄出百萬雄師不是什麼問題,而掏空整個西南,也弄不出三十萬的軍隊。
弄的出來,西南也養不起。
就這樣,西南軍在襄陽城外忙碌了三天,一直在製作投石車,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二十輛投石車已經差不多弄好了,一身覆甲的李信騎在一匹馬上,慢慢往襄陽城走去,然後他用千裡鏡看了看城牆上的三個將軍,才發現全部都是老相識了。
他在距離城頭一箭之地停了下來,然後從大馬上取下來一個簡易的擴音鐵皮喇叭,對著城樓上高聲喊道。
“城牆上的都是熟人,有些還是我在禁軍之中的舊部,李某不忍心各位生靈塗炭,你們開城投降罷!”
城牆上的人隱約聽到了李信的聲音,每個人的表情不一。
謝敬麵帶冷笑,對著城牆下高聲道:“李侯爺莫非是黔驢技窮了?如何說出這種蠢話?你們這十萬西南軍死絕了,也上不了襄陽城的城牆!”
“不如李侯爺現在跪地投降,陛下看在清河大長公主的份上,說不定還會給你們家一條活路!”
坐在馬上的李信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把鐵皮喇叭丟到了一邊,對著身後揮了揮手。
然後他調轉馬頭。
身後的沐英,看到了李信的手勢,滿臉紅光,狠狠的吼了一聲。
“投石車,給老子打!”
“打的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