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二少梗著脖子,抬頭不屑的看了李信一眼。
“我兄長。”
“少要廢話,要殺便殺,我種家一百多年來,為國死難者,何其多也!”
種二少一番狠話,說的豪氣衝天。
“原來是種衡的兄弟。”
李信麵色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擠出了一個笑容:“我認識你父親,還有你的兄長。”
種鄂雖然被綁了起來,但是還是一副很囂張的模樣,悶哼道:“那又如何?”
李信微微眯了眯眼睛,繼續說道:“可惜,不是很熟。”
說著,他揮了揮手,對手下的將士淡然道:“拉下去,砍了。”
本來,他跟種家之間還是稍微有一點情分的,像種鄂這種種家人,殺了沒有什麼用處,平日裡李信多半會留他一條性命,但是這廝殺了不少火銃兵,讓李信極為心疼,乾脆就一刀宰了。
很快,種二少就被拖了下去,沒過多久,外麵就傳來了一聲慘叫。
軍中人命最不值錢,李信渾若未覺,又帶著寧州軍趕赴西南軍右翼救人,等到他們趕到右翼的時候,右翼的禁軍騎兵,也已經死了七七八八,其餘大多被西南軍的人給捉住了,不過這邊的火銃兵也被禁軍近身,約有一百出頭的傷亡。
李信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大手一揮,下令把這些全殺了。
至此,西南軍兩翼的隱患,就算是解決了,但是正麵的戰事,才剛剛開始。
已經在正麵集結完畢的四個禁軍折衝府,已經開始正麵向寧州軍大營衝撞了過來。
李信身在中軍,就已經聽到了前線天雷爆炸的聲音。
隨後,爆炸之聲,連綿不絕。
這代表著,前線的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李信把目光看向了前線的方向,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老實說,寧州軍裡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整體的素質都比京畿禁軍差上一些,如果被禁軍近身,那麼將會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
“一定要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