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時間裡,京城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最起碼明麵上沒有太大的動靜,畢竟城裡城外都是西南軍,就算有人想要搞事情,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能不能扛住那位李大將軍手中利刃。
在西南軍占據朝廷十天之後,一切似乎重新回到了正軌,與從前的元昭朝看起來沒有太多的分彆,京城裡的官員也大多沒有動彈,原先是什麼位置,現在就還是什麼位置。
唯一有些不一樣的就是,朝堂裡與軍方,多出了許多西南方麵的官員,比如說曾經的漢州軍將軍沐英,被朝廷下令封為黔國公,大將軍。
寧州軍的將軍李朔,就要遜色一些,並沒有得公爵,隻得了一個一等軍侯的位置,封號是彭原侯。
除了這兩人之外,西南軍的將士也都各有封賞,不過因為這些封賞的工作太過繁複,暫且李信也隻是把主要將領的封賞定了下來,剩下的還需要以後一點一點的定出來。
當然了,不管是黔國公還是彭原侯,都是暫時的封賞,沐英與李朔兩個人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他們眼裡,現在的情況隻是一個過渡期而已,等再過幾年時間朝廷上下都對“西南集團”臣服了,天下易姓是必然的事情。
就算李信不願意做皇帝,這些人也會逼著他去做皇帝,原因很簡單,隻要李信一天不是皇帝,他們這些西南軍的人,明麵上就算再如何光鮮亮麗,實際上的性質就還是一群反賊。
隻有李家真正坐上了那個位置,他們這些人才能真正擺脫反賊的身份,成為光耀後世的“開國功臣”!
這天,睡在靖安侯府的李信,一如既往的起了個大早,他簡單收拾了一番之後,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聽到了沐英的大嗓門。
“大都督,屬下看您來了!”
這會兒已經是冬天,因為怕冷,李信已經穿上了厚厚的衣裳,披上袍子之後,他才邁步走了出去,對著迎麵走來的沐英嗬嗬一笑:“沐公爺這麼大早到我這裡來,不知道有何見教?”
值得一提的是,西南軍主要將領的封賞都已經下來了,其中封侯拜將的就有四五人,沐英更是得了一個國公的位置,成為大晉唯二的異姓國公之一,但是李信除了拿到一個大都督的位置之外,爵位什麼的都沒有動,到如今還是一個靖安侯,比沐英的爵位還要低一些。
沐英黢黑的臉龐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都督不要調侃我了,我哪裡有資格能當什麼國公,朝廷的給我封了國公之後,如今京城裡那些溜須拍馬之人,整天拿我與老陳國公比較,真個羞死人也,我哪裡能與葉老公爺比較?”
“怎麼不行?”
葉老公爺唯一的親傳弟子嗬嗬一笑:“我師在世的時候,可沒有像沐公爺這樣,把京城也給打了下來,他老人家要是有你沐公爺這個膽子,如今皇帝姓什麼還是未知之數。”
沐英連忙擺手,笑著說道:“大都督莫要取笑我了,咱們快出發罷,一會兒幼安先生到了沒見我們,還要埋怨我們怠慢了他。”
經過**天的趕路,此時趙嘉已經到達了城外,按照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大概辰時左右便能進京了。
用武力征服京城,隻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徹底掌控朝廷,李信與沐英等人要說打仗,自然都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要說治國,他們兩個都沒有什麼經驗,強行進入尚書台,會不會引起那些讀書人的反感還是兩說,還有可能會適得其反,起到不好的效果。
因此占據了京城十天,李信等人都沒有正式進入作為國朝中樞的尚書台,而是靜靜的等候趙嘉的到來,對於西南軍集團來說,趙嘉進京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因此哪怕是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沐英,也一大早就趕來了靖安侯府,要跟李信一起去迎一迎這位西南“謀主”。
說到這裡,這個黑臉將軍笑了笑:“大都督也知道,這些大頭書生心眼都小,有些還很記仇,得罪不得。”
李信無奈的搖了搖頭:“去不去迎幼安兄倒無所謂,你在背後說他壞話,給他聽到了,幼安兄說不定要把你記在他的賬冊上,以後尋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