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緩緩後撤,相互之間拉開距離。
“我的手臂上刻有字跡,那是我的筆跡,我出於某種原因提醒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所以,你們是我的敵人,對吧?”
達建筆抬起自己的胳膊,冷冷說道。
“嗬嗬,關於這點,我也一樣,我手臂上的刻字說,轉身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我要乾掉的家夥,是你對吧,轉身之後,隻有你站在我正對麵!”
魚歡水看向李小白,殺氣浮現。
“笑話,我可是要殺光所有人的,你們三個,都是我的敵人。”
李小白抬起自己的胳膊,顯露出上麵的字跡。
“你們之中,誰是我的部下?”
“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但自己寫的字還是認識的,上麵說保護部下,殺光對手,你們知道誰是我的部下麼?”
江缺用衣襟擦乾手臂上的血漬,看向眼前三人。
“關我屁事,你們是想要殺我的對吧,要是動手,我可不會輸給你們!”
李小白罵罵咧咧,不斷揮舞手臂,企圖嚇唬其他三人。
魚歡水全神貫注的盯著李小白,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他堅信自己麵前的這個家夥是敵人。
江缺則是在尋找附近其他人的身影。
場中的殺氣愈發濃鬱,地表隱隱覆蓋上一層冰霜,那是殺意實質化帶來的寒冷。
“沒工夫跟你們鬼扯,一群神經病。”
達建筆突然轉身就跑,一溜煙就沒影了。
他不相信任何人,但要說和所有人為敵,他沒這個膽子。
他打算找個地方藏起來,等能記起些什麼再做打算。
“我也一樣,你們這種隻有街頭小混混水準的癟三,是不可能成為我部下的。”
“有機會好好讀書,考個功名,比混日子強,我要去找我的部下了。”
江缺看了李小白和魚歡水一眼,搖頭歎氣,真不知道最近的人都怎麼了,學什麼不好,非學人混社會。
廢墟上。
隻剩下李小白和魚歡水。
“乾啥,看來你想殺我,告訴我,為什麼?”
李小白皺眉,嘴裡大喊大叫,想要震懾住魚歡水。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
魚歡水話到一半戛然而止:“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哼哼,我這把魔刀可是淬毒的,它正哭著喊著要品嘗第一千個人的鮮血呢!”
李小白取出一把小刀,舌尖舔了舔刀背,努力做出一副凶狠模樣,希望能嚇唬魚歡水。
“跟我有啥關係,神經病。”
“話說這裡是哪裡?”
魚歡水看白癡一樣看了李小白一眼,自言自語的離開了。
他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最新的記憶是李小白手中淬毒的刀,替代了之前敵視的記憶。
待他也消失在視野中後,李小白的眼神再度迷茫起來,這裡是哪,他在這乾啥呢?
手中的刀是怎麼拿出來的?
……
城主府內。
蛇杖老婆婆身旁。
艾草捂著鮮血淋漓的斷臂,咬牙稟報狀況。
“你是說,他們已經中招了,在自身記憶消失的情況下,還差點把你斬了?”
老婆婆對於艾草的遭遇很是驚訝。
【愛之囚籠】的能力她很清楚,那是能困住任何人的能力。
在法則生效的情況下,居然還被搞得這麼慘,那四個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您放心,他們已經徹底忘記組織的事情,這輩子都走不出城池的。”
艾草額角青筋暴起,冷汗直流,斷臂實在是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