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侃和導演組爭論的如火如荼的,徐記也加入了戰場,場麵一度十分激烈,張侃甚至直接出門拿了根木頭握在手裡,武力威脅導演,讓他好好說話。
“十五,不能再多了。”導演最後拍板道。
張侃也知道,這大概就是節目組的極限了,所以也就威脅了兩句後,妥協了。
雙方“友好”達成了搬完木頭十五塊錢的協議。
“小弋,你乾嘛呢?”這邊商量完後,張侃本來打算叫上這裡的最強勞動力楚弋一起去乾活,發現他從院子裡撿了個斧頭,氣勢洶洶地往外走。
“小弋,彆衝動,不至於!”徐記連忙一把拉住了他:“就算導演組惡意壓價,也不用這樣吧!”
旁邊的導演組們齊刷刷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好可怕,為什麼錄一個休閒類綜藝,還會有生命危險啊!你開價還不行嗎嗚嗚嗚!
“什麼不至於?”被攔住的楚弋奇怪地問道。
“你拿斧頭乾嘛?”徐記看了眼楚弋手裡的斧頭,這斧頭還是被磨完的,在陽光下閃過刺目的亮光。配上楚弋這一身肌肉,像極了黑社會火並時候的斧頭幫老大。
“我去削塊木頭。”楚弋解釋道。
“哦哦,那就好。”不是削人就行。徐記張侃和旁邊的導演組都鬆了口氣。
“削木頭做什麼?”張侃好奇地問道。
“我觀察了一下這個地形,感覺是會有魚群的地方,加上剛剛導演組說過這附近有村民賣鯉魚,應該還很便宜,我推測這附近就有可以捕捉到鯉魚的河流,我打算去製作個魚叉,這樣我們就可以自己捉魚了。”楚弋解釋道。
徐記和張侃立刻看向旁邊的導演組,他們的臉上都是絕望,一副完全被說中的表情。
他倆都要同情導演組了,本來準備這些台本是要來折磨主持人的,結果反而折磨了他們自己,這又受驚嚇又被看透的,他們找不到自己這個導演組存在的意義!台本拿去,你們自己寫好了!
說乾就乾,楚弋拿著斧頭走到外麵的木頭堆,挑了一個粗細適中的硬木頭,然後開始削尖,又拿了一根細長的木頭做魚叉把,用繩子把兩個固定好,一個簡易魚叉就完工了。
徐記和張侃在旁邊背著手,看著楚弋三下五除二就做完了,嘴裡嘖嘖稱歎。
“我去捕魚了。”楚弋說道。
“路上小心啊。”徐記和張侃揮了揮手,好像兩個老父親在送彆遠行的兒子。
旁邊被派出來跟拍的VJ一臉壯烈地跟上了,背影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要怪就怪他缺了些運氣吧,石頭剪刀布都能從頭輸到尾,命中該有這一劫啊。
楚弋先是下了山,找到一個附近村莊的漁民,問了一下捕魚的地點,得知具體地點後,楚弋對攝像機招了招手,決定出發。
這個地方其實也不遠,隻是路上可能稍微會有些顛簸,對楚弋來說這點路程不算什麼,對VJ來說是一個大挑戰。雖然VJ平時也要抬著攝像機到處走,體力很好,但是走這樣不平的路還是磕磕絆絆的,連帶著鏡頭裡的畫麵也是一搖一晃的。
楚弋走幾步就得停下來等VJ,害怕回去的太慢,會來不及做菜,楚弋主動接過VJ懷裡的攝像機。
楚弋先是把攝像頭對準了自己的帥臉,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哈嘍大家好我是楚弋,今天帶大家去捕魚。”
然後把攝像頭對準旁邊的景色,一邊走一邊解說道:“這附近的景色非常美,你看這個樹它又高又直,就像這個草它又綠又密。”
VJ辛酸地跟在後麵,看著楚弋一個人解說的非常開心,好像給自己開了個節目叫《跟著楚弋去冒險》。他為什麼要跟來,他就是一個多餘的人!掙點辛苦錢他容易嗎!
很快麵前出現了一條河流,楚弋把攝像機遞還給後麵氣喘籲籲跟過來的VJ,然後脫下鞋,赤腳走進河流裡。他緊緊地盯著河流的動向,一處河流中突然漾起幾朵水花,楚弋拿著魚叉突然出手,等魚叉提起來的時候,上麵已經叉住了一條甩著尾巴的鯉魚。
這麼快就完了?VJ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感覺自己好像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後,結果這經書自動蹦自己手裡來了。
楚弋把鯉魚往旁邊地上一甩,接著搜尋河流,他每次出手都必定叉出來一條鯉魚,叉了四條後,他走回岸上穿好了鞋,準備收工回家。
楚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袋子,把魚扔進袋子後,他把袋子往身後一甩,抗在肩上,就往回走。
這邊,旮旯屋的第一位客人已經到了。
“曲若韻?曲大歌後,咱們節目組請你可下血本了吧。”徐記看見拎著行李箱,穿著黑色長裙,戴著蕾絲帽,身材高挑長相美豔的客人愣了一下。這位可是樂壇常青樹,年過三十在樂壇的影響力可依然不小,才華橫溢,人有些傲氣。
隻是聽說她最近有意和一個小鮮肉結婚,準備淡出娛樂圈,怎麼又開始接綜藝了?
“來見老朋友,聊聊天,我挺樂意的。”曲若韻推著行李箱走進小院,優雅的步伐好像來的不是一個鄉間小院,而是踩在頒獎典禮的紅毯上。
徐記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