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長孫無忌(1 / 1)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牌子明顯他的高級,說明自己的地位他高,這夠了! 今天似乎什麼事情都不順著自己的意思走,蕭寒現在也隻好是是死馬當活馬醫吧,這硬著頭皮道:“咳咳…這個,我們倆知道好,不要聲張…” “那是,那是!” 到底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王掌櫃的如今早變得和一個聽候官訓話的小吏一般,把腦袋下點的飛快,和一個縫紉機似得,也不怕點出腦震蕩! 他現在也是後怕,多虧剛剛沒往外轟人,要不現在可慘了,這要是拿笤帚把這年輕的官趕出去,這領導豈不是得罪的死死的? 在自己這個組織裡,雖然好處拿的不少,但是規矩同樣森嚴的厲害,自己到現在也隻算半個編製,出了岔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想到這裡,掌櫃的偷偷看了蕭寒一眼,大概覺得這個官應該屬於好說話的那種,於是趕緊笑臉問道:“先前老朽眼拙,真的沒看是官駕到,話語間多有得罪,還望海涵!!這個,不知官有什麼交代的?我家小姐婚事又怎麼了?” “你家小姐婚事怎麼了?你家小姐要是嫁給彆人,我怎麼辦?” 腹誹了一頓,蕭寒大搖其頭,裝作非常傷神的樣子看著掌櫃:“哎!這事可真是一言難儘,對了,你家小姐與襄城侯的親事,進行到那一步了?” “進行到那一步?”掌櫃一聽,便毫不遲疑的答道:“前一陣子襄城侯家剛派人來提的親,明日是納吉之日!” “這麼快?明天納吉?”蕭寒心裡一驚,連忙問道:“怎麼這麼急?你家小姐昨天不剛回家?最近發生什麼變故了?” 王掌櫃驚的看了一眼蕭寒,心道:“官不愧是官,這信息知道的是快,小姐前腳剛回家,後腳這事他知道!” 不過這話是萬萬說不得的!領導永遠是英名的,神通廣大的嘛!所以掌櫃隻看了一眼蕭寒,趕緊低頭,道:“這個,恕屬下也不太清楚,屬下也怪,之前家主母並不急迫小姐的婚事,可是自從前幾日,這事突然急了起來,昨日小姐回家,還跟家主母大吵了一架,被關到繡樓裡禁足了。” “禁足了?”蕭寒心暗急,剛要再問,迎掌櫃的探究的目光,心裡一顫,立刻把問詢的話壓下,改為一臉鎮定的樣子。 “禁足也罷,這些都是末葉。你剛剛說的幾日前,那麼家裡有沒有來過什麼怪的人?或者有什麼怪的事情發生?” 王掌櫃皺眉一想,這說道:“這個,屬下也是不知,主要前幾日正是家對賬的日子,那時間我每天都在鋪子裡,家裡的事自然顧不,而後也沒有人說起什麼,所以……” “得,這貨也是一問三不知。”蕭寒拍了拍腦袋,隻感覺腦仁都有些疼,真想讓掌櫃的帶他去薛家瞅瞅,但是怕一進去被人認出來,到時候被亂棍打出可把臉丟乾淨了…… 沒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有不甘心白跑一趟,蕭寒腦子一轉,突然想起剛剛嚇唬掌櫃的話,一個主意浮心間。 “你過來……”蕭寒朝掌櫃的招招手。 “是……”王掌櫃不明所以,趕緊過來靠近蕭寒。 “再近一點!附耳過來!” “哦……!” 等到掌櫃支棱著耳朵靠過來的時候,蕭寒這才小聲對他說:“你今天回去,記得跟你家主母說,這門親事,萬萬不得答應!否則,必有大禍臨門!” 這個大禍一詞,蕭寒從來到現在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不過一開始掌櫃壓根沒當回事,但是隨著蕭寒的身份被確認,掌櫃的也是不得不信!連忙也小聲問道:“大禍?什麼大禍,還請官明示!” “襄城侯家資敵!” 蕭寒咬牙切齒的拋出這句話,他這純屬是往襄城侯家破臟水,反正這時代有沒有誹謗罪,嘴巴長我臉,我樂意怎麼說,怎麼說! 不過,蕭寒的這句話,聽在掌櫃的耳朵裡,卻仿佛響雷一般,直驚的掌櫃的張著大嘴半響都合不! 蕭寒咬牙說出這句話,也不管心泛起驚濤駭浪的掌櫃,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這件事,我正在追查,要不是本少爺與薛收親如手足,這次絕不會透露給你半點消息!而且,這消息也僅限於你和你家主母知道可,頂多再加薛盼!如果被彆人聽到了風聲!哼哼……” 掌櫃的已經被資敵這兩個字震得心神失防,那裡還有心思懷疑這話的真假,隻能一個勁的點頭,賭咒發誓絕不敢透露半句! 我滴親娘,資敵!俗語是吃裡扒外!一個平頭小民沾這倆字,都將死的無淒慘!要是貴族沾,滿門抄斬這都是輕的,這哪裡是親事,這分明是一張閻王爺的請帖啊! 不過,在震驚之餘,王掌櫃還不忘保留一份心眼,這官說的是真的麼?他還這麼年輕,怎麼能接觸到這麼隱秘的消息!而且還特意跑來跟我說!難道他真的是薛少爺的好友?因為除了這個解釋之外,這種事對他也沒任何好處,沒有人會為了一件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來費心費力吧…… 哎,算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掌櫃自從蕭寒走後呆坐在靜室裡,直到店裡的夥計過來敲門,這才哆嗦著站起來,吩咐夥計立刻關門,生意也不做了,自己則騎一匹平日都不大騎的快馬,飛快的向主家奔去! 急匆匆的進了家門,把馬韁往來伺候的仆人身一丟,王掌櫃陰著臉衝著主母的住處跑去!很快,在薛家大宅裡傳出一個氣急敗壞的女聲:“資敵?!這襄城侯瘋了?!老王,這消息靠譜麼?!” 立在房間央的王掌櫃此時一臉苦澀,拱著手對麵前一個貴婦人道:“夫人,小聲點,小聲點,被彆人聽到,這是滔天的大禍啊!” “好,好……”這貴婦人此時明顯也慌了神,聽王掌櫃麼一說,這才醒悟過來,趕緊往四周看了一圈,還好,剛剛王掌櫃來時已經把人都屏退了! “你怎麼得到的消息?這是真的?!”貴婦人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不敢相信一樣,又一次問王掌櫃。 王掌櫃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對她說:“夫人,這消息您也彆問從哪裡來的,但是無風不起浪,哪怕這消息九分假,一分真,我們也不敢拿整個薛家來賭啊!” 貴婦人直點頭,王掌櫃說的對,這事不管真假,絕對不是可以馬虎的! “老王,你說這可怎麼辦?我已經通知襄城侯家了,明日他們會來人,這可怎麼辦?” 王掌櫃看到主母已經慌了神,自己隻得拿主意道:“怎麼辦?!恕老奴多嘴,夫人,不管這事最後什麼樣子,老奴覺得現在絕不適宜再談結親之事!明天他們來人,不管他們怎麼說,夫人怎麼的不能草率的答應,隻管先往後拖,反正婚契麵不簽字,那襄城侯家與我們家沒有一點關係,哪怕這事發了,也尋不到我們家頭!” 薛母聽到這時,終於也有了定心骨,連聲道:“對,對,先推一下,等之後再說,可是……可收兒怎麼辦?那天那神道人說的讖語……” 聽到薛母念念叨叨的說到“神道”兩個字,王掌櫃心裡突然咯噔一下,急忙問道:“什麼讖語?神道?老奴為何不知?” “這個……”薛母也知自己無意說漏了嘴,此時再否認已經晚了,看著一臉王掌櫃躊躇再三,薛母這才一咬牙,一五一十的把前幾日的事情講與他聽,直聽得王掌櫃心裡發寒。 等到薛母說完整個事情之後,靜立良久,王掌櫃才對薛母鄭重說道:“哎!依老奴所見,這事恐有蹊蹺,夫人先不管怎說,明日把此事推卻!我去*商談一下,再說彆的!” 掌櫃的在家說的隱秘事情蕭寒半點不知,他此時正和愣子小東趕往長孫無忌的家。 計謀從來不是單一存在的,蕭寒也從不指望一句話兩句話能扭轉乾坤,並且這話還是他編撰出來,毫無根據的謊話! 他隻希望能通過這些謊話拖慢此事的進程,好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破除現在這個困局,而為了破局,他不得不開始求助於外人了! 求助並不丟人,這世界沒有誰強大到僅靠自己能擺平一切的存在,連皇帝也不行,此次來長安,也讓他深切知道: 在勳貴階層,一個人的單打獨鬥幾乎是沒有任何用處,如現在,對什麼都一抹黑,想探聽點消息,都必須自己親自出馬! 去茶鋪偷聽一點,去人家店鋪騙一點,先不說得到的消息少的可憐,說如果這一幕被認識之人看到,蕭寒這侯爺的臉麵估計再也拾不起來了,所以,他現在,必須去尋找外援了!而在現在的長安,蕭寒的外援隻有一個,那是他並不想與其深交的長孫無忌。 /html/book/43/43241/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