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子對此自然連連點頭,隻是後來想了想,又跑去問呂管家:“那我用不用穿著鎧甲去,萬一打起來,也能抗揍些!”
呂管家陰著臉,回頭一巴掌抽在愣子腦袋上:“蠢貨!你穿著鎧甲是去賠禮道歉,還是去耀武揚威?”
馬車緩緩行至路口,此時去六子處的中年大叔也回來了,跟著蕭寒複命一下,便在前頭引路。
這中年大叔本就是本地人,所以當初才能去找那些獵戶好手引薦給蕭寒,恰好,那兩個死去的人他都知道在哪裡。
頭前引路,馬車駛向大道,甲一四人隨後緊跟而去。
跟趕車的小東指明了道路,中年大叔便稍稍落後一些,跟馬車上的蕭寒簡單說了一下死去的兩人。
兩個人中,一個天生地養光棍一個,沒聽說有什麼親戚,這個今天就暫且不去,日後再慢慢尋覓一下此人的親眷,也好把財物補上。
至於另一個人,就比較不容易了,老母妻兒尚在,也不知突然得到這個浩劫,能不能撐過去。
一句無話,快到日落時分,馬車終於行駛到了一個安靜的村落裡。
村子很破舊,約摸就幾十戶人家,村子裡的人估計很少看到這樣的馬車到來,都好奇的扒在門縫往外看。本來還有幾個孩子在外麵瘋跑,看到馬車,一個個都被家人急促的叫了回去,不敢在街上逗留。
馬車緩緩進了村子,走過村口,順著坑窪的泥路往前走,一直到了靠裡麵由一圈荊棘圍成的小院前才停下。
聽中年大叔說到了,蕭寒這才下車。院裡草屋內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聽到聲音,開門看過來,在她旁邊,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也探頭探腦的往外看。
蕭寒看到了婦人,但是卻說不出話,儘管來時已經在心裡想過多次,但是真到了麵前,蕭寒卻感覺這嘴像是焊起來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口,良久以後,隻能拱手一禮。
而看到蕭寒行禮,愣子幾人自然不能傻站著,也是一並躬身。一時間,院子外麵起往草屋的位置行禮,把偷看過來的村裡人弄得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什麼。
那婦人或許從沒見過這種情況,有些驚慌失措,差點直接關門。倒是小孩子古靈精怪,抵在門縫處一直往外看。
這種時間,還是那引路的中年大叔比較沉穩。施禮過後,便大步走上前,低聲與那婦人說了幾句。
“什麼?當家的沒了!!!”屋裡的婦人看到這個有些熟悉的麵孔,再聯係到當前的一幕,心裡沒來由咯噔一下!等強忍著聽完他說的話,人已經震驚的渾身都抖了起來,說的話都變了動靜。
“人死不能複生,嫂子節哀順變…”中年大叔低聲對婦人說道,而那婦人卻是腿一彎,整個人就軟軟的往地上躺去!身邊的小孩驚呼著要去扶她,可是婦人再消瘦,也是一個成年人,哪裡是他能扶動的?
就在婦人即將要摔倒在地的時候,中年大叔這才拽住了婦人,緊接著,與衝上來的蕭寒幾人七手八腳將她扶到屋裡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