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寒,早就騎在黑馬背上,風馳電掣一般往皇宮衝去。
少了車廂的羈絆,黑馬的速度比剛剛幾乎快出一倍!空氣在蕭寒耳邊都形成了風嘯聲!
朱雀大街,誰都沒想到,剛剛狂奔馬車帶來的後
遺症還沒消除,眨眼間那黑馬又殺回來了!
一樣的狂奔,一樣的不管不顧!朱雀大街也一樣的雞飛狗跳…
長安的捕頭覺得自己今天絕對是出門沒看黃曆,剛剛跑到朱雀門,找到傳信的侍衛讓他把急報帶給裡麵上朝會的縣令,眨眼間,朱雀街又是黃煙滾滾!
“賊你媽!”看著越行越近的奔馬,捕頭隻來得及冒出一句關中罵,那黑馬就已經從他身邊飛馳而過,帶起的塵土揚了他一頭一臉!
“大膽!何方凶徒,敢硬闖宮禁!”
朱雀門前的侍衛早就看到了一路飛馳而來的黑馬,看到他一直跑過護城河也沒減速的意思,當即暴喝一聲!
長槍列陣,弓弩上弦!隻差一聲令下,就給來人身上開上幾十個窟窿。
蕭寒很想跟電影裡演的一樣,縱馬一躍,就能輕鬆的闖過守衛,殺進皇宮大內。
可是,腦子裡的理智還是清楚的告訴他:這樣做
除了能死在薛盼前麵,在地下做一對亡命鴛鴦,其他的啥也乾不成。
“住手,我是三原縣侯!我有要事進宮麵聖!”
猛的勒緊韁繩,蕭寒一邊控製座下黑馬減速,一邊衝著麵前已經列成方陣的侍衛放聲狂喊!
“下馬!吾會如實稟告你殿前失儀之過!”
方陣中,一個身形高大的侍衛沉著的對快衝到近前的蕭寒喝道!
雖然他認出此人就是剛剛才出宮的那位,但是想要騎馬進宮,那是絕不可能之事!
蕭寒也知道有資格在宮中騎馬的就皇帝一人,哪怕是太子,都不敢在宮禁中策馬狂奔。所以等到黑馬停下,他便二話不說,飛快的翻身下馬。
“朝會未散!你若有急事麵聖,且隨我進宮!”
幸好,那侍衛認得蕭寒。也見到他來去匆匆的模樣,所以對他有急事稟報的理由並未懷疑。
朝著身後的其他人揮揮手,讓他們回到自己崗位,侍衛這便領著蕭寒一起往議政大殿快速跑去。
“我的馬啊…我的車…我的車呢?天殺的!把我的車弄哪裡去了啊!”
就在倆人往議政殿狂奔之際,在朱雀門那裡,依稀傳來一聲淒慘到極致的叫聲。
議政殿內,長孫無忌已經回到了他的位置,隻是麵對襄城候兒子的質問,隻是回答一句蕭侯至今昏迷未醒,便搪塞過去。
本來,對於襄城候的草包兒子,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隻是他今日前來告狀,朝堂上竟然有幾個老臣也一起發難,事情登時便弄得有些難辦起來。
算起來,這幾個老臣都是跟襄城候差不多情況。
本身並沒有太多的能力,隻是在李淵起兵時就追隨與他,並給了李唐不少的幫助,這才換來今日的高官厚祿。
昨天襄城候被蕭寒打落一地牙齒的事情他們都看到了,當時還沒太多想法,隻是回去後,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
今日挨打的是襄城候,明日會不會就是他們?自
己當時賭上一切才有了今天,難不成剛要享福,就要被人一腳踢開?
由此,就有了今日的詰難。
他們想用嚴懲打人者的方式,來確定自己的地位的牢固性!這點,長孫無忌知道,皇帝也知道,隻有那可憐的襄城候傻兒子,才一廂情願的相信:這幾位是為自己仗義執言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