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長安縣衙。
對於京城的各種紈絝子,官員,都是有一定管轄權的!實在不成,不是還有刑部,大理寺麼?讓他們上!彆一天天閒著扯皮不乾活!
就在班頭還在沾沾自喜的想著,這事情結束,該跟這兩家老板要多少好處的時候,終於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怎麼自己姐夫到現在還不說話?
“大人,您怎麼不寫文書?”胡四奇怪的瞅了縣尊一眼,試探著出聲問道。
周縣尊扶著腦袋坐在椅子上,先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來疾聲道:“發個屁!你先給我閉嘴!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本縣聽好了!此事絕對不可傳揚出去!違令者,通通給我滾蛋!還有
,給我把那酒樓和青樓老板也扣在縣衙,不準他們出去!也不準彆人來探視!”
正顏厲色的說完上麵那番話,周縣尊也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甩甩袖子,一溜煙的從公堂跑了出去,那動作麻利的,根本不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縣尊…縣尊!姐夫!”
看到自己姐夫突然就跑了,胡四在後麵連叫了好幾聲!奈何周縣尊心裡煩透了,連回頭都沒回頭,直接往吏部而去。
他想清楚了:這事!他管不了,也實在不敢管!還不如稟報上司,讓上司頭疼去!
“咦?姐夫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這事還有我不知道的?對了!我再去問問那兩人!”
要說這胡四也不是傻子,看到自己姐夫這般作態,心中也泛起了疑心。撓了撓頭,他也一溜煙的跑去問那兩個店老板,想要搞清楚昨天事情發生的詳細過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周縣尊行色匆匆的往吏部趕去的時候,在蕭寒這裡,卻是另外一副模樣。
穿好了衣服,坐上了去薛盼家的馬車,蕭寒開始聽小東緩緩講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什麼?你說我把那酒店買了?而且就花了二百五十貫?”
車廂裡,蕭寒牙疼一般吸著涼氣!
就昨天那個酒樓,那個位置,那個規模,那個價格…
這酒樓老板得要多麼二百五,才會用二百五十貫錢就賣給自己?!
小東坐在蕭寒對麵,看他問起,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仿佛這不厚道的事情是他做的一般…
“真的就花了二百五十貫!當時我記得是柴大主管說你們弟兄應該經常出來聚聚,然後您就跳起來說那個酒樓就不錯,不如大家合夥買下來,以後就把聚會地點定在這裡!所以您們一群人坐在地上把錢財都湊了湊,結果就湊出了二百五十貫錢…”
“那這麼點錢,那老板也肯賣?他腦袋有坑?”蕭寒吸著涼氣問小東,他不信有這樣的老板,那做生意不早賠死了?
小東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小聲答道:“那老板當然不肯!結果就是被你們暴打一頓,又強捏著指頭摁了手印!當時那老板哭的,簡直就是撕心裂肺…”
“咳咳咳…”
聽到這裡,蕭寒已經能想象出當時的場景!小東說的這些肯定是真的,就在那群兵痞麵前,做出啥事也不值得奇怪!
“這事是咱們不地道了!等一會,讓呂管家去跟人家道個歉,把轉讓文書還給人家!”
蕭寒捂著腦袋想了想,這心裡還是做不出強買強賣的事,匆匆交代了小東一句,又接著問:
“那後來呢,這些跟青樓有什麼關係?你彆說,我們後來又去把青樓也買了!”